“??!”范德祐再次慘嚎起來,想要掙扎,可是越掙扎,腿上的疼痛就越劇烈,他嘶聲吼道:“你不能動我,我是江宗商會的人!”
“原來是江宗商會養(yǎng)的一條狗!難怪這么囂張!”秦雙一聽,非但沒有放開他,反而又加了一點(diǎn)力氣,微笑的說道:“還真是巧了,我剛剛在鎮(zhèn)外揍了一個比你還囂張的,把他的滿口牙齒都打下來了,他也說是江宗商會的。對了,他的名字好像叫趙四海?”
本來還想繼續(xù)威嚇秦雙的范德祐一聽,臉色立即就變了,渾身如墮冰窟。
趙四海是什么人,他當(dāng)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可是江宗商會的少主?。】梢哉f在江宗商會,除了會長之外,便是這個少主權(quán)力最大了。秦雙如果連趙四海都敢打,他范德祐又算個什么?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狈兜碌v又不是笨蛋,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惹錯了對象,連忙忍痛求饒道:“剛剛都是一場誤會,我是在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原來是開玩笑的?。俊鼻仉p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可是在此時的范德祐看來,他是寧愿秦雙不要笑的好,這種笑讓他心虛?!澳俏矣X得范掌柜開玩笑的水平可實(shí)在不怎樣啊!”
秦雙說著,腳下稍微一用力,范德祐的腿骨立刻嘎吱嘎吱的一陣響,眼看就碎裂開來,范德祐頓時整張臉疼得煞白,殺豬似的慘嚎起來。
卻聽秦雙問道:“范掌柜是生意人,賬目肯定是清楚的,我想問問這位姑娘的工錢一共欠了多少?”他最是痛恨這些恃強(qiáng)凌弱,仗勢欺人的人,所以根本也沒打算對范德祐多客氣。
范德祐痛得頭上冷汗直流,偏偏又反抗不了,只能連聲說道:“清楚,清楚,連同這個月,一共是四個月的工錢,總計(jì)三十二文銅錢……”
秦雙心道這工錢可真是不高,也不知道這姑娘每個月要洗多少件衣服,他說道:“范掌柜果然記得清楚,那這工錢幾時可以結(jié)清?”
“馬上就給,馬上就給!”范德祐哪里還敢啰嗦半句,取出一串銅錢,足足有五十個之多,遞給秦雙,道:“這是工錢,多的不用找,不用找了……”
雖說他拿多了十幾文錢,不過多這點(diǎn)錢和少這點(diǎn)錢對范德祐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此時此刻他還是保住自己的一條腿才重要。
秦雙拿過銅錢,遞給那丑陋女子,道:“姑娘,來,給你的工錢?!?br/> 女子接了過來,遲疑了一下,取下其中的十八枚銅錢,放在地上,自己收起了三十二枚銅錢,向秦雙低頭鞠躬,聲音輕細(xì)的說道:“多謝少俠為我做主,這些錢就夠了!”
秦雙心中暗嘆,想道這女子雖然窮,但風(fēng)格確實(shí)高尚,頗有骨氣,令人敬佩。該是自己的她就拿,不該是自己的,哪怕只是區(qū)區(qū)十幾文銅板,哪怕自己家里急需,她也分文不取。
相比之下,這個故意拖欠工薪的范掌柜,就顯得豬狗不如了。
秦雙本來還想讓范德祐多放點(diǎn)血,多拿些銀票給這女子,但是看這樣子,就算拿了,這女子也未必肯收。
而且這樣一來,自己反而變成是在打劫似的,好事變壞事,那就不好了,畢竟這里不是自己的地盤,做事還是收斂一點(diǎn)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