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慕容茹雪的身影像一個精靈般閃進(jìn)了沈錫的房間。
沈錫有些懵,他不知道慕容茹雪為什么會在這時候來他的房間!
“小姐!”
沈錫的話剛出口,慕容茹雪的身子已經(jīng)撲倒他的懷里,她嘴已經(jīng)堵住了沈錫的嘴!
溫香暖玉入懷,沈錫的腦袋一陣眩暈,他像是離開水的魚,已經(jīng)沒有辦法呼吸!
他早已不是愣頭青,之前在地球上就已經(jīng)有女朋友!可是慕容茹雪的吻還是讓沈錫瞬間迷失。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小雪!”
慕容茹雪在沈錫的耳邊呢喃。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慕容茹雪背對著沈錫,沈錫能夠感覺到,她似乎在哭泣!
沈錫輕撫慕容茹雪的長發(fā),“我已經(jīng)寫信給家里,讓我爹來提親!”
“你走吧!”
慕容茹雪的聲音傳來,滿是悲傷!
沈錫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沒有想到,慕容茹雪會在這個時候和他說這個。
“你說什么?”沈錫問道,
“你走吧,”慕容茹雪的聲音中已經(jīng)滿是哭腔,“梁州府的人已經(jīng)查出來是你殺的徐延年,明天便會派人來抓你!”
“梁州府勢大,我爹惹不起他們,只能把你送出去!”
慕容茹雪轉(zhuǎn)身看著沈錫,“今天晚上,你必須走,要不然就沒有機(jī)會了!”
沈錫的腦袋瞬間清醒,梁州府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是他殺死的徐延年?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徐驍肯定不會放過他。
“我走了,你怎么辦?”
殺死徐延年的人雖然是沈錫,但是慕容茹雪也參與其中,沈錫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慕容茹雪怎么辦。
“我再怎么說也是他的女兒,他不會看著我死!”
月光下,慕容茹雪的臉上滿是淚水。
沈錫是從凝香樓的后門出去的,除了本事,他什么也沒有帶。
梁洲牧徐驍如果要對他出手,他絕無生還的可能,這點(diǎn)自知之明沈錫還是有的,所以他只有逃!
只是這天地之大,何處是他的容身之處?
從凝香樓出來,沈錫仍然不知道去向何方,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漿糊,今晚上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時間他還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他知道,青州府和涼州府肯定是不能再待了,眼下,他只有向南!
至于去哪里,就只有聽天由命!
小雪,終有一日,我會回來的!
沈錫看著身后的凝香樓,暗暗發(fā)誓!
此時正是午夜,不過空中明月高懸,再加上沈錫的目力遠(yuǎn)超常人,所以倒不是什么問題。
沈錫并沒有耽擱,從凝香樓出來之后他直奔青州府南門。
從青州府南門出城,沈錫向著南方一路疾走。
只是沈錫走得太急,他沒有注意到,城墻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出城的問沈錫,正是之前與沈錫結(jié)怨的李得志。
“真被少爺猜對了,慕容茹雪果然把這消息告訴了沈錫!”
李得志的臉上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他恨沈錫,他知道,沈錫也恨他。沈錫成為一具尸體,對他來說,比沈錫成為慕容家的女婿對他更加有利。
原來,今天白天的時候,慕容伯符特意把慕容有道答應(yīng)交出沈錫的事情告訴慕容茹雪,為的就是讓慕容茹雪把這個消息泄露給沈錫,這樣,慕容茹雪在慕容有道心中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
而沈錫,這絕無可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因?yàn)樵诔峭?,早有人等著他?br/> 出城之后,沈錫不敢走大道,只在林間小路中急行。
此時四處無人,沈錫施展出身法,猶如脫兔,穿梭在樹林間。
“呀!呀!呀!”
遠(yuǎn)處,幾只烏鴉不知被什么東西驚擾,驚叫著四處飛走。
不知何時,一朵烏云遮住了空中的月亮,樹林見陰暗下來。
沈錫放慢了腳步,不是因?yàn)楣饩€變暗,而是因?yàn)樗闹庇X告訴他,這樹林中有危險!
他能感覺到,這樹林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存在。
深更半夜,在這深山老林,這些人在此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等待沈錫。
“嗖嗖嗖!”
破風(fēng)之聲出來,沈錫足間點(diǎn)地,身形極速掠開。
“噗噗噗!”
數(shù)柄短箭射到沈錫之前所在的位置,整個箭身全部沒如到泥土中,可見力道之大!
元力箭矢!
沈錫暗暗心驚,這種元力箭矢不同于普通弓箭,必須用元力驅(qū)動才能發(fā)射,威力自然也不是尋常弓箭所能比擬,據(jù)說只有州牧府內(nèi)的護(hù)衛(wèi)才有資格配備!
看來這梁洲牧為了擊殺他確實(shí)下了本錢!
沈錫還沒落地,只覺得一股雄渾的元力自他身體左側(cè)襲來,力道之大,招式未至,勁風(fēng)已到。
沈錫自然不敢大意,在空中強(qiáng)行轉(zhuǎn)身。
“轟!”
沈錫身旁一顆足有人粗的大樹被這人的元力沖擊波擊倒。
“嗖嗖嗖!”
破空之聲不斷在沈錫耳邊響起,沈錫不敢有絲毫停頓,不退反進(jìn),身形如風(fēng),向著發(fā)射元力箭矢的方向掠去。
這些人在暗,沈錫在明,如果不能迅速將這些家伙解決掉,沈錫就要不斷的被他們手中的元力箭矢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