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應了一聲,催馬來到馬隊前方,“小姐有令,把速度提上來,早點回青州府!”
隨著常安的一聲吼,馬隊的速度明顯加快,大道之上,煙塵滾滾。
到達青州府的時候,正是夕陽西下。
青州府的碩大城門在夕陽的余暉下,古樸而雄壯,從那粗糙的城墻上能感覺到歲月的流逝。
沈錫跟隨馬隊進入青州府,此時雖已是傍晚時分,街道兩旁仍是人流如織。
茶館、酒肆,招客聲音此起彼伏。
道路上的行人見到那輛黑色馬車,便知道這隊人馬乃是慕容家的人,急忙四散開來,讓出一條路。
馬隊絲毫沒有減速,直奔城南州牧府。
青州牧,并不是一個官職。
實際上,整個浩瀚大陸并不是由世俗王朝統(tǒng)治。
浩瀚大陸之上共有九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梁州、雍州和豫州。
實際掌管每一州的人則被稱為州牧。
青州州牧便是慕容有道。
慕容有道共有三子二女,慕容茹雪是慕容有道最小的女兒,也最得寵。
一行人策馬疾行,不多時,沈錫就看見一座大宅!
紅朱漆大門三丈余高,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凝香”兩個大字!
此處,便是慕容茹雪的宅子!
凝香府!
此時已是掌燈時分,大宅內燈火通明。
沈錫翻身下馬,跟著眾人走進院子。
只見院內亭榭樓閣、小橋流水、松柏翠竹、美輪美奐。
見慕容茹雪進門,早有一名白袍老者迎了上來,“小姐,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老奴還以為您還得半個時辰才到呢!”
“怎么,回來早還不行?”
慕容茹雪笑著看向白袍老者。
“哪的話,老奴天天盼著小姐回來呢!”
“給我準備些吃的,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就惦記著家里的吃食!”
“早給小姐準備好了!”
黑衣老者跟著慕容茹雪走進院子,看向白衣老者的目光中有著一絲鄙夷!
晚飯極為豐盛,沈錫與一班侍衛(wèi)同桌,眾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你就是小姐新帶回來的小白臉?”
沈錫抬頭,就看見一個滿嘴酒氣的漢子站在他的身旁,手里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wěn)。
看見沈錫抬頭,那漢子“哈哈”一笑,“你這臉也不白啊?”
沈錫身邊坐著的常安趕緊起身,“王頭,王頭,你喝多了?!?br/> 說著就要把那漢子拉走。
哪知那漢子一把甩開常安的手,“你干什么?這么快就給新護衛(wèi)統(tǒng)領當狗了?”
常安臉色漲的通紅,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常安,坐下,不用理他!”
對于這個借著酒醉來找自己麻煩的家伙,沈錫并不放在心上。
在沈錫眼里,這家伙不過是一個懦夫。
不然,他也不會連這點事情,還要喝醉了才敢來做!
常安被那漢子罵了一頓,本就心中不爽,聽沈錫讓自己坐下,二話不說,坐回自己的位置。
那漢子被晾在原地,不禁惱羞成怒。
“媽的,什么東西,一個鄉(xiāng)下小子,就想給我們當護衛(wèi)統(tǒng)領,你是不是當我們青州府沒人?”
那漢子大吵大嚷,說到激動處,竟過來拉扯沈錫。
沈錫坐在椅子上,隨手就是一巴掌。
那丈余高的漢子被沈錫一掌扇飛,飛出足有兩丈遠,昏死在地上,臉上已經腫的猶如豬頭一般。
眾人都沒想到,平日里對誰都很客氣的沈錫竟然突然出手,而且下手如此重,直接把王重扇飛!
沈錫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吃菜,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這時候,一個黑衣漢子大步走到沈錫跟前。
這漢子長相甚偉,比之前被沈錫扇飛的王重還要高上一頭。漢子的黑衣之上,用金線紋了一個豹子的腦袋。
見這漢子走來,與沈錫同坐的一眾侍衛(wèi)立即起身,異口同聲的叫道:“豹頭!”
此人正是慕容如雪之前的護衛(wèi)統(tǒng)領,豹頭林勇。
林勇之前因為受傷,沒有隨慕容茹雪前往瀘州。
沒想到,等到小姐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取代了他的位置!
所以,他才會慫恿王重過來挑釁沈錫,想讓沈錫出丑!
哪料到,沈錫雖然年紀不大,但出手卻是如此狠辣,直接一巴掌將王重扇暈!
林勇并不理會周圍站著的眾人,只是盯著走在座位上沒動的沈錫,冷冷開口。
“都是同僚,你為什么出手這么重?”
“同僚?我沒有指著我鼻子罵的同僚!”
對于林勇的指責,沈錫不屑一顧。
“小子,不要太狂,別以為當個護衛(wèi)統(tǒng)領就是一步登天,你還差的遠呢!”
這里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之前見過的那白衣老者從屋內走出。
“呦,豹頭,這是干什么呢?”
林勇的臉上兇狠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燦爛的笑容。
“齊管事,這不是聽說小姐從瀘州城帶回來一位兄弟,我過來敬杯酒!”
“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倒在地上了?”
被稱為齊管事的白衣老者看到了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王重。
“王重,這不是喝大了,倒在地上就睡著了。來,你們兩個過來,把王重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