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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窈聽著自己的小舅跟杰斯特在不斷的談?wù)撝?,不過他們談的東西自己似乎有些似懂非懂的,她聽到現(xiàn)在也只是聽明白了杰斯特要去國內(nèi)投資,而且還是幾千萬美元。
然后她不由得砸了咂舌,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男孩竟然會這么有錢。
這不會是他父母的錢吧?不看新聞的秦舒窈也只能如此的進行著自覺合理的腦補。
當(dāng)她聽到她的江伯伯要親自接見杰斯特的時候更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而且她的小舅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平時自命不凡,眼高于頂,對一般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除了家里人,就算是因為工作上的需要,她也沒見到過自己的小舅對哪個如此的和藹親切過。
難道都是因為江伯伯對他的看重?
電梯到了頂樓停了下來,杰斯特跟楊海龍的交談也就此結(jié)束,對于雙方來說,一個該說的都說了,另一個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杰斯特從電梯里出來,腦海里還在想著剛才楊海龍說的話。
對于楊海龍來說,他嘴里的那個江部長也許只是一個實權(quán)部長,以后會是封疆大吏,將來頂天了不過是進入中央,不過在杰斯特的眼里卻完全不是如此,他從未來而來,自然知道他嘴里的這個江部長將來會成為何等強大的存在。
一國統(tǒng)領(lǐng)啊。
上滬。
杰斯特默默的在心里將這個城市念叨了好幾遍,這個自一百年前開埠開始就成為遠東大都市的城市,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世界完全的脫節(jié),不過杰斯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座依舊在散發(fā)著昔日榮光的大都市就會恢復(fù)往日的繁華,而且更勝往昔。
這是時代的大潮,不可阻逆。
說實話,他一開始的打算是深鎮(zhèn),畢竟那里作為特區(qū)已經(jīng)發(fā)展了數(shù)年,各種條件在國內(nèi)來說都是目前最好的,但是現(xiàn)在,他在聽到了楊海龍說的這番話之后,卻有了其他的主意。
而且杰斯特也相信,楊海龍主動跟自己說這些,可不僅僅是希望自己去國內(nèi)投資這么簡單。
杰斯特可以看得出,而對方也沒有隱瞞,他的確是來做說客的。
至于是誰的說客,那就不言而喻了,否則的話,他也就沒必要添加換屆那么一句話了。
到底是深鎮(zhèn)還是上滬?一個是代表著現(xiàn)在,另一個是象征著未來,到底選擇哪個,結(jié)果在杰斯特的腦海里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突然,就在快要到那間會議室的門前的時候,杰斯特感到了身子一緊,他不由得扭頭一看,看到秦舒窈正用自己一只潔白的手掌拽著自己的衣服。
杰斯特便故意的慢走了幾步,小聲問道:“你干什么?!?br/> 被杰斯特這么一問,秦舒窈臉紅了一眼,她抬眼悄悄看了自己的小舅一眼,見到她小舅沒怎么注意她就走進了會議室當(dāng)中,然后小聲對著杰斯特說道:“那件事你不要跟人說!”
“什么事?”杰斯特有些疑惑,自己知道她什么事?
“就是……就是……”被杰斯特反問了一句,秦舒窈頓時有些語塞,她的臉羞得通紅,很難為情的說道,“就是你那天給我系鞋帶的事!”
“多大點事?!甭牭角厥骜旱脑捊芩固赜行┛扌Σ坏?,不過那次系鞋帶的事件說來也是他過于魯莽,這是他自己頭腦發(fā)熱才干出來,但沒想到他眼前的這個女孩這么敏感,又看了眼看著對方撅著嘴羞紅的面龐,杰斯特也只好點頭答應(yīng)起來。
“拉鉤?!彼坪跏沁€不怎么相信杰斯特,秦舒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向著他伸出自己如玉一般的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無奈之下,杰斯特只好跟對方拉鉤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對第三個人說。
見到杰斯特跟自己拉鉤,秦舒窈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時候,從會議室里傳出了杰斯特爺爺?shù)穆曇?,正是在招呼杰斯特進去。
見到杰斯特跟秦舒窈一前一后走進會議室,而且秦舒窈低著頭的臉上還有些發(fā)紅,見到這一幕,杰斯特的爺爺?shù)哪樕下冻隽似婀值纳裆?,他隨即看了杰斯特一眼,不過杰斯特自己臉色如常,他并沒有看出什么。
“這位小姑娘是?”杰斯特的爺爺笑瞇瞇的開口向楊海龍問起了秦舒窈的身份。
楊海龍笑著開口道:“她叫秦舒窈,是南加大的學(xué)生,也是我外甥女,這次我來美國原本給我安排的那個助手出了車禍,她就自告奮勇的來給我當(dāng)助手,不過么……”說著,楊海龍的笑聲更大了一點,他像是講笑話一般說著,“不過她這個助手可不負責(zé),作為一個商務(wù)參贊的助手,竟然連最近一段時間炙手可熱的年輕企業(yè)家都沒聽過,這讓我說什么好?!?br/> 然后,楊海龍就把先前跟杰斯特見面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也讓在場的眾人露出了善意的微笑,而秦舒窈卻惡狠狠的看了自己的小舅一眼,本來臉皮很薄的她再一次的臉紅起來。
她的嘴里還惡狠狠的小聲嘟囔著,不過就算杰斯特就在她身邊也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不過想來一定不是什么好話,而且目標(biāo)肯定還是她這個小舅。
聽到楊海龍說秦舒窈是自己的外甥女,杰斯特的爺爺?shù)难劾飬s閃過了一絲了然的神色,顯然,杰斯特的爺爺知道對方的身份,于是他笑著說道:“人家一個女孩子,又沒有做過這些,第一次做,有所錯漏也難免,而且,秦姑娘也是看你缺人才主動幫忙的,你不但不領(lǐng)情,還取笑人家,你讓人家以后怎么再幫你?”
這番話,讓秦舒窈紅紅的臉上閃過一絲一閃即逝的笑意。
而楊海龍卻只能被杰斯特的爺爺說的只能尷尬稱是。
“秦舒窈……這個名字取的很有意境啊?!苯芩固氐臓敔斦f完后,把目光移向了秦舒窈,嘴里念叨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后道了一聲好,隨后他繼續(xù)說著,“這是取自《詩經(jīng)》里面國風(fēng)·陳風(fēng)·月出的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