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透過水晶制成的玻璃,緩緩落在大床上。
陳天驕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眼前這陌生的景象,不覺有些驚訝。
這是一套極為豪華的總統(tǒng)套房,
里面的裝飾,美輪美奐,奢華無比。
作為一個自由港貿(mào)易部的小科長,
他只有在某次大區(qū)開會的時候才見過這樣的房間。
準確的說,是頂頭上司江處長讓他去邀請南區(qū)貿(mào)易總長下來開會時。
他才有幸踏足這樣的房間。
他還清晰的記得,這個房間一夜需要八萬八千藍星幣。
那可是他三年的工資啊。
那么多錢,只能在這樣的房間里睡一晚,他怎么也舍不得。
對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他隱約記得,好像被人綁架了,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綁架?
臥槽。
陳天驕一把掀開被子,躍下大床,大聲道:“甜甜,甜甜?!?br/> “你在不在,你在不在?!?br/> 打開套間的房門,靠近窗沿,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陳天驕面前。
那個身影,是林思甜。
跟她相處二十多年,陳天驕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自己老婆的模樣。
只不過,這個身影很熟悉,也很陌生。
熟悉是因為她就是林思甜,
陌生,是因為他眼前的林思甜已經(jīng)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老婆。
無比精致的妝容,高貴而又冷漠的氣息。
她像一個女神,一個渾身散發(fā)著圣潔味道的女神。
這一刻,面對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老婆,
陳天驕竟然意外地生起一股想要頂禮膜拜的情緒。
“你醒了。”
林思甜的聲音緩緩響起,
陳天驕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甜甜,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林思甜淡淡的說道:“我本來就是這樣,”
“應(yīng)該說,我從生下來就是這幅樣子?!?br/> “這二十多年來,你看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br/> 陳天驕怔了怔,想伸手去摸摸林思甜的額頭,
但是,看到她那副表情,
陳天驕竟然莫名生出一股不可褻瀆的情緒。
“天哥,接下來,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br/> “之前答應(yīng)過你,替你過四十五歲生日,”
“恐怕,這個生日要提前了。”
“剛才,我打電話給小初,讓小初中午回來訂包間,今天,咱們就吃頓家宴,”
“明天我就要走了。”
陳天驕聞言不由得急了,當下他也顧不得別的,一把拉住林思甜的手,
焦急的問道:“甜甜,你要去哪里?”
熟悉的溫度包裹住自己的雙手,林思甜那股冷漠的情緒總算緩解了一絲,
她柔聲道:“因為一些事情,我要去見一個人,”
“那個人對于你來說,太危險了些。”
“等我處理完事情,我就會回來?!?br/> -----------
時鐘指向十一點,
陳初匆匆忙忙的背上那個破背包,一溜煙跑出學(xué)校。
一看到陳初走了,高三七班頓時喧鬧起來。
唐縱沒來,柳云婷沒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丁毅走上講臺,手舞足蹈的敘述起昨天發(fā)生在天涯明珠號上那場拳賽。
“你說唐縱突破了?”
高豐一臉的不相信。
十七歲的武靈使,這得多逆天的資質(zhì)。
按照學(xué)校超凡者之一武技教官郭傲的估算,
唐縱還需要三年時間才有機會覺醒氣感,正式成為武靈使。
這還只是可能而已,
怎么突然間就突破了。
前幾天看他還是個普通人。
丁毅跟高豐兩人在一旁爭辯開來。
坐在教室后面的小胖子方安捅了捅李子修的手臂,
小聲嘀咕道:“老李,昨天不得了,我看到陳老師抱著柳云婷去開房了?!?br/> “你說啥?”李子修差點跳了起來。
方安是城中星辰酒店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