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摔碑手至剛至陽,招式平平無奇,純以真勁對敵,威能強(qiáng)悍。
初聽不以為然。
此番正面接觸,威力之強(qiáng),卻讓郭凡心頭一驚,同時眼泛狂喜。
“好!”
一聲低喝,他身形晃動,單手筆直豎起,以手臂為刀連斬九記。
猛虎百劫斬!
刀氣縱橫,裹向真拙、真慧。
面對來勢,真拙面色不變,大手一翻一按,磅礴勁力奔涌而出。
一出,就鎖拿一方天地。
好似一股吸力籠罩郭凡身周,讓他情不自禁的朝對方掌心投去。
當(dāng)下不得不施展定身功夫,穩(wěn)住身法。
更有道道勁力交織,匯成一尊石碑,悍然從天降,重重落下。
“彭!”
勁氣逸散,大地輕震,九道刀氣也隨之煙消云散。
明明內(nèi)氣尚未小成,更別說貫通奇經(jīng),但真拙的掌勁竟是強(qiáng)悍如斯!
“唰!”
郭凡身如游魚,腳踏清風(fēng),圍繞兩人飛速旋轉(zhuǎn),道道刀氣不停斬出。
真拙穩(wěn)守一方,一翻一拍、一圈一劃,道道掌勁如盾牌般牢牢守住兩人。
以不變應(yīng)萬變,竟是讓郭凡生出無從下手的感覺。
除非施展白虎星宿戮神刀罡,若不然他竟是一時半會破不開這層烏龜殼。
“算你厲害!”
看時間也差不多,郭凡冷哼一聲,身形一翻,悄然沒入山林之中。
有這么一次‘提醒’,想來少林寺的人也會注重真慧的安全措施。
“師兄?!?br/> 真慧雙眼大睜,一臉關(guān)切的看向真拙。
“我沒事?!?br/> 真拙擺手,依舊嚴(yán)陣以待:“別大意輕心,免得那人暗中偷襲。”
“應(yīng)該不會吧?!?br/> 真慧撓了撓頭,雖然剛才看樣子蠻危險,但他卻感覺對方并無殺機(jī)。
“還是小心為好。”
真拙額頭冒汗:“大摔碑手雖然威能強(qiáng)悍,但很耗內(nèi)力,師兄堅持不了太久的?!?br/> “武僧院的師兄來了?!?br/> 真慧雙腳一跳,朝著不遠(yuǎn)處匆匆而來的幾個武僧招手:“師兄,這邊!”
“怎么回事?”
幾個真字輩的武僧躍到近前,手持棍棒把兩人團(tuán)團(tuán)守在正中。
“有人要害真慧。”
真拙松了口氣,道:“那人的輕功很好,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br/> “要害真慧?”
其他幾人一臉茫然,帶頭的武僧卻是面色發(fā)白,眼中精光外露。
顯然。
他知道真慧的身份。
“該死!”
武僧狠狠跺腳:“真當(dāng)我們少林寺是泥捏的不成,千萬別讓我抓住!”
“師兄。”
真拙開口:“現(xiàn)在怎么辦?”
“先回雜役院,那里有玄心師叔?!?br/> 武僧招呼一人:“你去般若堂一趟,告訴玄難師叔,有人要害真慧?!?br/> “是!”
一人應(yīng)是,其他人匆匆上路。
…………
郭凡躺在鋪上,正自閉目養(yǎng)神,好似前不久的事與他絲毫無關(guān)。
“師兄?!?br/> 真慧走了過來,一臉悶悶的坐在對面。
“我要走了?!?br/> “哦!”
郭凡睜開雙眼,看向他:“不是說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嗎?”
“遇到點事。”
真慧撓了撓頭,覺得似乎沒必要瞞,于是道:“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和真拙師兄遇到一個黑衣人偷襲?!?br/> “這么大膽。”
郭凡挑了挑眉:“在少林寺偷襲你們,那人的后果一定很慘吧?”
“沒有?!?br/> 真慧搖頭:“那人的輕功很高,見勢不對就提前走了,而且……”
他頓了頓,才道:“我覺的,那人并沒有殺意,好像是在鬧著玩?!?br/> “……”
郭凡眼神一動。
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沙場血戰(zhàn),論掌控殺意絕對超過少林寺的和尚。
竟然沒能瞞過真慧?
難不成,這就是天生佛心的感應(yīng)能力?
微微沉吟,郭凡繼續(xù)開口:“所以說,師叔同意讓你提前去般若堂了?”
“嗯?!?br/> 真慧點頭,隨后又是一樂,道:“不過我讓師叔給我三天時間,好給師兄們道別?!?br/> “這就別了!”
郭凡搖頭。
雜役院的氛圍可沒有那么和諧,就算這房間里都是年輕人也是一樣。
真慧好心道別,在他人看來,怕是炫耀成分居多,跟惹人厭惡。
“其實我有些事要請教你的。”
郭凡嘆了口氣,道:“自從知道你是天生佛心之后,我也用心聽了不少經(jīng)文?!?br/> “其中有幾句經(jīng)文一直不解?!?br/> “哦!”
真慧雙眼一亮:“師兄說來聽聽,不過我也未必明白,可能需要問師叔?!?br/> “是這樣。”
郭凡定了定神,道:“古有盤象,居于彌勒佛域,其心定境無礙,思索無常,可為圣……”
“這句經(jīng)文??!”
真慧雙眼一定,面色也變的柔順起來,明亮如鏡的眼眸也好似閃爍奇光。
“這句是前人對金剛經(jīng)的解釋,其中主要是無常二字,無常迅速,念念遷移,石火風(fēng)燈,如露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