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侶法地。
‘財’字之所以放在第一位,自有一定的道理。
在這個世界,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買到各種天才地寶乃至功法。
即使是堆出一位先天,也未必沒有可能!
猛虎門雖然沒落,但當(dāng)年的盤子夠大,每月的收益同樣不少。
但花銷,也大!
只是買來的三百老兵,他們每月的吃喝、月錢,就不下三四千兩銀子。
要知道煉體有成之人,一旦肆無忌憚吃起來,八口之家都支撐不住。
更別提兵甲、戰(zhàn)袍的更換消耗。
猛虎門要想擴張勢力,招攏人才,沒有足夠的金銀是經(jīng)營不下去的。
若是能得到鄭玉萍等人帶走的財富,短時間內(nèi),當(dāng)不用為此發(fā)愁。
“這邊?!?br/> 后山,禁地。
鄭玉萍在前帶路,楊婉君、夏燕在后面跟隨,最后是郭凡和那年輕人。
從這點看,郭凡的心腹委實少的可憐。
木師弟癡傻,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即使是取如此重要的東西,竟也只能帶上夏燕。
“想不到,師姑竟然沒有把東西帶走?”
郭凡負手而行,看著眼前熟悉的路徑,心頭不禁生出些許不解。
“你以為我們不想?”
鄭玉萍冷笑,腳下步伐放緩,無人看到的面上更是滿布復(fù)雜表情。
“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br/> “就在前面?!?br/> 郭凡抬頭,眼神當(dāng)即一動。
“閉關(guān)石室?”
“不錯?!?br/> 鄭玉萍點頭,聲音帶著些許感慨:“在甲七石室,那里有一個通往山腳的密道?!?br/> “想不到?!?br/> 郭凡輕輕搖頭:“我在猛虎門待了二十多年,卻從不知道這條密道的存在?!?br/> 鄭玉萍開口:“這個秘密,只有歷代門主才知道。你,算是一個例外?!?br/> “不對??!”
夏燕皺眉不解:“這么長的密道,如果找人開鑿的話,怎么可能沒人知道?”
“那是因為密道不是我們開鑿的?!?br/> 鄭玉萍邊說邊行,徑自推開石門,進去后先是把兩側(cè)的火把點燃。
“在猛虎門成立之前,這密道就已存在,只不過被前輩們發(fā)現(xiàn)了而已。”
夏燕依舊不解:“誰會閑著沒事,在這山里開鑿出這么一條密道來?”
“有人會。”
“接著!”
鄭玉萍把一個火把遞過去,繼續(xù)道:“就比如,墳陵陪葬的那些匠人?!?br/> “……”
夏燕接過火把,心中一驚:“師姑是說,猛虎山里有一座墳陵?”
“當(dāng)初有匠人活葬在里面,后來這些匠人為了活命,就鑿出來一條密道?”
“不錯?!?br/> 鄭玉萍點頭,伸手在密室石面上輕輕敲打。
“你們應(yīng)該都很好奇,我們猛虎門的傳承,是從哪里來的吧?”
“難不成……”
夏燕身軀一緊,道:“是從那墳陵里面,得到的?”
“猜的不錯?!?br/> 鄭玉萍點頭,隨后腳下一踏,勁力勃發(fā),也不知觸碰到哪里,地面就開始輕顫起來。
不多時,宛如一體的石頭地面緩緩裂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下面就是那條密道。”
“藏的著實隱秘?!?br/> 郭凡上前一步,點了點頭:“若非師姑帶路,怕是沒人能找的出來?!?br/> “哼?!?br/> 鄭玉萍輕哼。
“對了。”
郭凡側(cè)首,朝那年輕人看去:“還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我……”
年輕人一指自己鼻梁,道:“我叫方天明?!?br/> “方天明?!?br/> 郭凡點頭。
音落,他陡然側(cè)步,大手一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對方擊去。
他動作突然,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
鄭玉萍、楊婉君更是疾呼。
“你干什么?”
“天明小心!”
方天明似乎有種異于常人的敏銳,在郭凡動手的那一刻就反應(yīng)過來。
身軀一錯,單手虛提攔在胸前。
“彭!”
雙掌相交,郭凡紋絲不動,方天明則是身軀狂震,接連倒退數(shù)步。
嘴角,甚至有血跡溢出。
“姓郭的,你干什么?”
鄭玉萍面色一變,腰間的寶劍瞬間出鞘,寒意涌動,直指郭凡。
楊婉君則急急奔到方天明身邊,兩眼含淚接連詢問。
“天明,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我……我沒事?!?br/> 方天明掙扎著搖了搖頭,伸手抹去嘴角血跡,看向郭凡的目光更是滿布兇狠。
就如山林中的獨狼!
“不必那么緊張?!?br/> 倒是郭凡,面色如常,淡然道:“我只是聽說陰羅宗的太虛勁玄妙無雙,所以想見識一二。”
“果然名不虛傳!”
剛才雙掌相交,方天明的掌力好似一片虛無,落入其中毫不著力。
若非臨時再次增加了一分力道,怕是都試探不出對方的深淺。
這方天明,年紀輕輕,十二正經(jīng)竟已全部貫通。
而且所修行的內(nèi)功極為獨特,怕是比金剛不壞神功還要強上一籌。
當(dāng)然,不能把易筋經(jīng)的加成算上。
“你想干什么?”
鄭玉萍身軀輕移,持劍攔在一男一女面前:“天明姓方,與陰羅宗的薛家不是一回事?!?br/> “再說,各家宗門遺落在外的傳承多了,天明會太虛勁也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