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秀秀一下子就出去了,祁仁書來不及喊,也知道自家親娘現(xiàn)在的重視,自己去屋子里收拾了一番,靜坐著想祁大丫的事,嘴角不自覺泛起笑意,瞧著傻乎乎的。
“仁書,仁書——”屋外傳來翁秀秀的喊聲,祁仁書回了神,出去了,對著祁大夫行禮問好,祁大夫把了脈,細細看了,沒有任何問題,翁秀秀松了口氣,歡喜得把人送出家門。
不過等回來的時候,見祁仁書還跟剛剛一般站立著,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至少翁秀秀沒見自家兒子這般過。
“仁書啊,可是出什么事了?”翁秀秀低聲問道。
“娘。”祁仁書抬起頭,雙眼發(fā)光看著翁秀秀,翁秀秀被看得心慌,養(yǎng)了十五年的兒子,自己多少有些了解,可這副神情,她從沒見過。
“嗯?”翁秀秀應了聲。
“娘,兒子想娶妻了?!逼钊蕰吹谜鎿凑J真,說出來的話讓翁秀秀吃了一驚。
按理兒子十五了,是可以議親了,不過自家公爹是有本事的,看得遠,說仁書書念得好,現(xiàn)在更該做的是專心念書,娶媳婦的事不急,只要自己夠出色,什么樣的媳婦娶不上,更何況自家公爹不僅是童生,還是祁連溝的里正,歷來受村里人愛重。
公爹的話總是對的,翁秀秀聽過后就再沒著急了,她沒想到自家兒子會自己提出來,“你有喜歡的姑娘了?”
“嗯?!逼钊蕰c頭,“娘,娶媳婦就該娶自己喜歡的,您跟爹,還有爺、奶都是這般教育我的,所以兒子的婚事,希望娘您能支持兒子?!?br/> “兒子日日見爺、奶,爹和娘這般和美,對另一伴也是期待的,現(xiàn)在兒子也找到了?!逼钊蕰J真說道。
翁秀秀突然不敢問了,“你的親事,娘也做不得主,等你爺他們回來,再一起說可好?”
可瞧著祁仁書面帶柔情,滿目春風的模樣,翁秀秀又好奇,到底是誰家的姑娘讓自家兒子變成這副傻樣了,跟他爹當年一樣呆。
“是那家的姑娘?”翁秀秀低問。
“娘,你也認識的,是大丫?!逼钊蕰χ?。
翁秀秀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有些不敢確定,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誰?”
“大丫,祁大丫。”祁仁書說得堅定,翁秀秀心里突然有些無措和煩躁。
“你跟大丫都姓祁,哪里能成親?!蔽绦阈愕闪似钊蕰谎邸?br/> “娘,我們早出五服了,可以議親的,兒子問過宗里的曾叔祖了?!逼钊蕰采B連,非常慶幸。
翁秀秀心底一沉,她沒想到自家兒子是認真的,且做了這樣的功課,“仁書,你是要接著念書的,可大丫大字不識,家里又有些復雜,跟你不相配的?!?br/> “娘,大丫不識字我可以教啊,至于家里,爺是里正,他們家怎么也會敬著些,以后就能更好的護著大丫了?!逼钊蕰氐?。
“娘,我回屋念書了,等我中了童生,如果有時運能中秀才,我更能風風光光去娶大丫了?!逼钊蕰f完就笑著回屋子了,“對了娘,您可得在爺、奶和爹爹面前好好說說大丫的好話,您也知道大丫是個多好的,又勤快又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