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圣寒瑀,依照教科書上的解釋,那是位集靈力、劍術(shù)、醫(yī)術(shù)、教育、哲學(xué)、玄學(xué)六方面“大家”稱號于一身的神人,爺爺敬奶奶怕,各路神仙見了都得低頭行禮問安的強(qiáng)者。
寒瑀能被編入教科書,絕不僅僅只是因為那一身劍術(shù)出神入化,能不動用靈力碾壓一眾馭靈界大佬,或者是因為他是抵達(dá)了無量境的馭靈者,而是因為一個傳說——
得劍圣點撥者得天下。
夏至坐在諶灝旁邊,詫異地問道:“是嗎?我以為另一個傳說更有名一些誒。”
“哪個還能比這個有名?”諶灝反問道。
“就是那個……隨意轉(zhuǎn)換性別的那個傳說?!?br/> “那個啊……”諶灝尷尬地抓了抓頭,“劍圣擁有隨意改變身體性別的特質(zhì)”這個傳說當(dāng)然也很有名,但誰也不敢說出來。外界大多認(rèn)同寒瑀是男子,因為幾乎沒有人見過劍圣的女子形態(tài),傳說也就只是傳說,甚至成了近乎謠言的存在。
“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背L(fēng)翎誠懇地補(bǔ)充道,“每次他看男廁所人多他就去女廁所?!?br/> “?????????”
“他說的是真的?!毕闹烈哺胶偷溃八莿κサ膶氊愅降堋!?br/> “這位是因為家里關(guān)系亂七八糟,和劍圣也能攀個親戚?!背L(fēng)翎向諶灝重新介紹著夏至。
“——哇啊啊啊啊啊??!”
諶灝從地上彈了起來,激動得脖子都紅了。劍圣??!他的偶像!但凡是個耍劍的少年,誰沒做過當(dāng)劍圣弟子的夢,沒想到他身邊就有一個,他昨天還蹭了別人的晚飯,蹭了劍圣弟子的晚飯!
至于當(dāng)劍圣的窮親戚——他當(dāng)然想啊,只可惜沒這個命。
“那個,諶灝啊,你先冷靜一下?!?br/> “寒瑀根本不是書里寫的那樣?!?br/> “對,他其實很……嗯,雙標(biāo)?!?br/> “我才不會信你們的鬼話!”諶灝嚷嚷道。
夏至無奈地解釋道:“可是我……他真的超級雙標(biāo)!”
“還是個顏狗?!?br/> “對對,又顏狗又雙標(biāo)。”夏至回頭看了眼滿臉寫著“你騙鬼呢”的諶灝,頗為無奈地說,“我感覺我們說再多也沒用?!?br/> “沒關(guān)系,他見了就知道了?!?br/> 諶灝震驚地張大嘴:“什,什么…你們是說,說我可以見到劍圣嗎!劍圣本人?!真人?!”
“希望不會讓你夢想破滅?!背L(fēng)翎道。
“不,就他這樣,肯定會的?!毕闹羾@了口氣,從大衣的袖子里撈出一個黑色信封,聲調(diào)又上揚(yáng)了幾度,“現(xiàn)在呢,我們有更要緊的事?!?br/> 他看著那個仿佛萬惡之源的黑色信封,哀嚎道:“不是吧……”
“放心,就一個簡單的小任務(wù),期中考試完了就去。我們一起去,我?guī)ш牎!毕闹琳f著安慰地拍了拍諶灝的背。
楚風(fēng)翎搶在諶灝前問了句:“你帶隊?”
“對啊?!?br/> “她說什么都別聽,該干嘛干嘛?!彼谥R灝說,“那樣的話你才有可能全須全尾地回來?!?br/> 夏至一下子從諶灝身邊竄到楚風(fēng)翎前面,揪著他的領(lǐng)子道:“銀毛你少來,我有那么不靠譜嗎!”
“如果你想聊一下上次私自離隊去吃燒烤的事嗎?”
“而且我還沒請你,不會吧不會吧,你就為這個記恨到現(xiàn)在?”
“這是紀(jì)律問題。”
“哦是嗎,我權(quán)限比你高,什么是紀(jì)律我說了算?!?br/> “那次任務(wù)我是隊長?!?br/> “可惜我很好地幫你完成了任務(wù),順便說一句,我再也不想和你同隊了?!?br/> “真巧,我也是?!?br/> 諶灝捂住耳朵,覺得自己前途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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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心里大概也猜到夏至所謂的“期中考試結(jié)束后”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期中考試結(jié)束,但他完全沒想到在他剛剛輸給一個叫李雷的人后就被夏至從競技場提回宿舍樓,讓他好好收拾一下東西,下午出發(fā),去璟辰國。
諶灝不死心地掙扎:“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這么急,你們是機(jī)器人嗎,都不用休息的嗎……”
“很遺憾地告訴你,自從我和冥靈宗扯上關(guān)系我就沒好好休息過?!毕闹琳f著將那只黑色信封塞到他手里,把他推進(jìn)了宿舍。
“我們在集合點等你哦!”
諶灝罵罵咧咧地走進(jìn)宿舍,一邊爬樓梯一邊拆信封。封口的火漆堪比牛皮膏藥,他暴躁的將整個信封撕開,一張硬卡紙從信封里掉出來。他低頭一看,心里暗罵一句“見鬼”。
又是一張塔羅牌,【1】魔術(shù)師。
這張塔羅牌并不像之前撿到的那兩張寫著字,諶灝翻來翻去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只好把塔羅牌扔進(jìn)兜里,將與信封色調(diào)一致的信紙從扯得稀巴爛的信封里拈出來,開始讀信。
[a42302761諶灝:
本次任務(wù)性質(zhì)特殊,請遵照隊長指令行動。
神都·暮寒·董事會]
他皺著眉頭將這短短一行字讀了三遍,一臉懵逼的抬頭問藍(lán)楹:“元芳,你怎么看?”
不抬頭還好,這一抬頭諶灝差點嚇得眼珠子掉出來。
只見他常用的小箱子懸浮在眼前,灰色霧氣凝成的巨手正幫他裝著衣服,旁邊的宿管大媽看著那只手目瞪口呆。
諶灝急忙低聲對藍(lán)楹喊道:“你在干什么!”
“清東西啊,你不是下午就要出發(fā)了嗎,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