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所有站在門外的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還用你說嗎,我們在外面都快被熏得去世了,一會兒進去之后,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這么臭啊,莫不成這里面有一個超大的鯡魚罐頭嗎?
看到四位專家那副驚訝的模樣,孔丘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指了指鄭燁輕聲道:“那個,四位前輩啊,鄭局長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看你們就不用動手了,不然這身防護服還得清洗,還是先把熱水給我吧?!?br/> 一語驚醒夢中人,四位專家聽到這話連忙仔細觀察了一番,誒,這躺在病床的是誰啊,怎么全身上下黑乎乎的,這,這是泥,蒼天啊,就算一年不洗澡也到不了這個地步吧,他是怎么辦到的,不對,剛才那小伙子說什么,這個人是鄭燁,,剛才那位病人?
看到這四位專家又呆住了,孔丘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站在門口的幾名警察手中接過毛巾和熱水,幫躺在床上的鄭燁把臉擦干凈后,他對四位專家說道:“四位前輩,你們可以仔細看看這到底是不是鄭燁局長?!?br/> 一聽這話,不只是四位專家就連站愛門口的幾個警察也忍不住湊了過來,當(dāng)看到那張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還要俊朗的臉時,他們?nèi)滩蛔∈暫暗溃骸斑@就是鄭局長,可是怎么會,明明我們看到鄭局長被……”
話說到一半,他們的眼睛齊刷刷的望向了孔丘,四位專家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期待著他的解釋。后者尷尬的笑了笑,思慮片刻后,他平靜的說道:“我只能說,我有一種方法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最大程度上激活人體的新陳代謝能力,同時排除體內(nèi)毒素,這在中醫(yī)上叫做伐毛洗髓。”
狄斯年和荊鴻文眼中光芒大綻,他們沖到孔丘身邊一人抓住對方的一只手,不約而同的問道:“小友,你,可是扁鵲傳人,剛才用的,可是文鵲針法?”
此話一出,余文華連忙暗中擺手,表示不是他泄露了孔丘的身份,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可不想找麻煩。
孔丘倒也沒說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余文華不會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因為這對他們余家有百害而無一利,而且狄斯年與荊鴻文這兩位專家可是真正見多識廣的人物,若是到這個時候還猜不出自己的身份,他都會覺得這兩人是假冒的。
不過這兩位老專家的熱情之高確實讓他有些接受不了,當(dāng)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這兩位老中醫(yī)的內(nèi)心中沉睡的求知欲頓時爆發(fā)了,如同連珠炮一樣的問題源源不斷的砸向孔丘,狄斯年更是想要當(dāng)場拜孔丘為師,若是孔丘晚一步,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就真的要向自己下跪了。
雖然學(xué)無先后達者為先,但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收個徒弟孔丘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幸好就在這個時候,鄭局長的意識漸漸復(fù)蘇,眾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過去,某人這才得以脫身逃離病房,不過倉促離開的他并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悄悄的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徜徉于醫(yī)院花園之內(nèi),孔丘解開了穴道,看著眼前一顆顆葉片金黃的大樹,他無聲一笑,從懷中取出酒壺仰頭灌了一口,身為半步悟道之人,這番景色讓他感悟良多,不過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的細微聲響卻讓他收回了心神,側(cè)頭瞥了一眼,淡然道:“你怎么來了,感覺好點了嗎?”
余琛尷尬的笑了笑,原本堅定的心又有了些掙扎,過了許久,他才硬著頭皮走到孔丘身邊,向后者深深地鞠了一躬,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孔先生,我向您道歉,這場比賽不用比了,我,輸了?!?br/> “哦,怎么突然就認輸了,”寒風(fēng)有些詫異地問,“我們才剛比了兩局,你還是有機會贏回來的。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然而余琛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他站在一旁看著面前的大樹苦笑道:“比起你,我太差勁了,面對病人會緊張,看病的時候總是丟三落四,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我根本就待不住,如果沒有你,今天那兩名病人不知道會因為我的誤診變成什么樣子,也許,我并不適合當(dāng)一個醫(yī)生吧。”
聽到這話,孔丘淡然一笑,他回頭看著余琛問道:“我問你,身為一個醫(yī)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余琛想了想說道:“高超的醫(yī)術(shù)吧?!?br/> 孔丘搖了搖頭,晃著酒壺道:“再猜。”
“高尚的醫(yī)德?”
“接近了,繼續(xù),往深層次想?!?br/> “……”
見余琛久久沒有回答,孔丘不由自主的笑了,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灌了口酒說道:“醫(yī)生,最為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想要救死扶傷的心,而你雖然現(xiàn)在還有些不成熟但我能感受到你擁有這樣的一顆心,所以千萬別輕易放棄,只要努力,你的夢想終究會實現(xiàn)的,而且我保證,這個實現(xiàn)的期限不會太長,先走了,記得你們對我的承諾,明天一早我回去給余老爺子治療的?!?br/>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雖然今天的事耗費了他許多精力和真氣,但既救了一位英雄又定下了孔林的婚事,當(dāng)真是讓他舒暢不已,這種一舉兩得的好事,要是有機會倒是還可以多接一些,何其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