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俞輕輕掀起帳篷的簾子,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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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站在外面,立刻上去接住,握住他的手:“怎么樣?陸先生,我的兒子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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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大事?!标懽佑峥戳丝粗車?,伸手一比,“大君請旁邊借一步說話?!?br/> ?
“你們都退下!”大君喝令跟隨在自己身邊的武士,跟著陸子俞來到兩座帳篷間避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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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俞搓著手,深深地吸了一口風,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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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有什么話你可以直說,這個兒子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次,盤韃天神送他回來,就是把他又賞給我。真的有什么事,我也……”大君點頭,“我也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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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說世子的身體,真的沒有什么大事。上次練刀的時候忽然病倒,是世子的血氣太過旺盛,旺盛得可怕,乃至會皮膚燥熱,血管爆裂。我不知道那些客人用了什么辦法讓世子的傷口痊愈,但是后來我再看世子的病情,已經(jīng)沒有火氣躥動的跡象,那些客人的手法,當真不是可以用醫(yī)術解釋的。不過,”陸子俞搖頭,“客人們并沒有真的解去世子身上的血氣,他們似乎只是用了很特別的辦法,把那股血氣壓住了?!?br/> ?
“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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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心臟偏右,有一個硬腫。我沒有足夠的把握,不敢為世子開胸查看,不過按照古書說,十有八九是血嬰?!?br/> ?
“血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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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積血的囊塊,那些客人就是用了特殊的辦法,把血氣壓在血嬰里面。但是血氣始終還在,無論下多少清熱溫和的涼劑,都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