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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松被打了,柳紈陸錚幾人急匆匆跑到橘鄉(xiāng)村的時候,打人的打手早溜了,柳松傷得不輕,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破口大罵,瞧他那模樣,情緒激動到頂點,像是隨時都能發(fā)瘋一般。35xs
陸錚并沒有進橘鄉(xiāng)村,院子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柳紈慌了神,哭哭啼啼抱著柳松不撒手,姐弟倆似乎有很多話說,陸錚便悄然退走,回到了自己的西角院。
院子里,司棋已經(jīng)把幾案擺好了,話梅在磨墨,文房四寶已經(jīng)給備齊了,陸錚取筆開始寫大字。
陸錚喜歡寫大字,大字大開大合,是練習(xí)書法最為有效的方法,另外,在院子里寫大字思緒寧靜,心神感于周圍的環(huán)境,會讓陸錚的思維敏捷很多,陸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齋中,這樣的調(diào)節(jié)必不可少。
大字用楷書,楷書講究提頓轉(zhuǎn)折,用筆要求非常的嚴(yán)格,陸錚每一次練習(xí)持續(xù)時間差不多要一個時辰,一般的丫頭們性子都耐不住,司棋、話梅等三個丫頭便會離開,多數(shù)是影兒在旁邊安靜的陪著陸錚。
影兒今天似乎狀態(tài)很差,有些心神不寧,她不住的來回踱步,偶爾會瞅一眼陸錚,卻又輕嘆一口氣。
陸錚的神色依舊平靜,手很穩(wěn),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寫完一個字,將筆在硯臺上醮上墨,道:“影兒,把你知道的說一說,怎么回事?”
“啊……”影兒驚呼一聲,她看向陸錚,目光頗為閃爍,內(nèi)心很猶豫糾結(jié)。
“我知道你想說話,憋在心里多難受?想說就說,你我之間還需要支支吾吾么?”陸錚道。
影兒一咬牙道:“三老爺一直對大奶奶就不安好心,大老爺在的時候,發(fā)過一次脾氣,三老爺去應(yīng)天府就是因為大老爺大那一次發(fā)火,這一次三老爺又回來了,大奶奶的日子該怎么過哦!”
影兒說話的聲音很低,她邊說話邊用眼睛注意周圍,生怕隔墻有耳被別人聽到了一般,她的目光還仔細觀察陸錚。35xs
她本以為陸錚一定會大驚失色,可結(jié)果卻是陸錚神情沒有什么變化,依舊面沉如水,古井不波。
陸錚再寫了一個字,將筆放進筆筒里,伸手道:“汗巾呢?”
影兒慌忙的給他遞汗巾過去,陸錚擦了臉和手,將汗巾扔還給影兒道:“差著輩分呢!叔父惦記侄媳婦,這要傳出去張家顏面何存?就算傳不出去,全府上下幾百口人,四世同堂,張承北是張家讀書人的苗子,他這般胡作非為,難道就沒有人管,任其胡來么?”
影兒抿嘴不語,有些話她不能說,老太太喜歡讀書人,張承北比張承西更受老太太寵。這些年張承西糟踐的姑娘還少么?老太太什么時候管過?
大奶奶那邊,大爺早死了,張承北一直就惦記著大奶奶,這事兒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可就她什么時候說過?
上一次,大老爺把三老爺大罵一頓,還發(fā)火打了三老爺一煙斗,老太太聽過后,可疼到肉里去了,私底下還罵過張承東不顧兄弟情,出手太狠呢!
在張府,女人本就不算什么,大奶奶一個寡婦,那更是沒話語權(quán),倘若她真有二奶奶花寒筠那么厲害,恐怕才有自保之力。
陸錚問這話,并不需要影兒回答,影兒心里的這些話,他也能猜到。張浩然狗屁不是,張家的老祖宗都要把他捧上天了,更何況張承北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秀才?
雖然他這個秀才屢考落敗,但是在張家已經(jīng)是頭一份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紀(jì)還不大,剛剛?cè)鲱^歲,后面還有中舉人的機會。
坐在躺椅上,陸錚端著茶杯,他腦子里想的卻是花寒筠,花寒筠昨天那個古怪笑容,陸錚當(dāng)時就感到不舒服,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原來張承北回了張家竟然有這種麻煩。閃舞小說網(wǎng)35xs
陸錚雖然現(xiàn)在在張家地位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可是畢竟只是外人,遇到了這種事情,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他腦子里思緒紛飛,下意識從旁邊碟子里拿起一塊玫瑰糕塞進嘴里,味道很熟悉,正是柳紈親手做的點心,他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這個女人的影子來。
陸錚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柳紈的情形,當(dāng)時他是非常驚艷的,這個女人的美不是在五官,不是在身段,不是在眉眼,雖然她的五官、身段、眉眼也皆是極佳,然而陸錚首先感受到的卻是她雋永的氣質(zhì)。
女人如水,柳紈舉手投足間,言談舉止中所流露出的那股柔柔的味道,可以說是符合陸錚對女人一切的美好的想象,在陸錚眼中,柳紈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因為柳松的原因,他和柳紈有了交集,柳紈也很喜歡來西角院,如果說陸錚提到花寒筠便覺得頭疼,那他想到柳紈,便覺得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