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拉著百草,一路前行,身后那東西,若影若現(xiàn),也不攻擊,就一直保持著距離跟著我們。
這讓我的腦筋以及身體,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時間一長,我也有些吃不消,但我不敢停留下來,最多也就歇息那么一小會,便得繼續(xù)趕路。
我不知道身后那東西,還能有多久的耐心,所以走在無比漫長的甬道內(nèi),我也有些心煩意亂,心中更是將建造這甬道的人,破口大罵了一個遍,心想,這甬道挖這么長做什么,走半天還走不到頭,難道不需要人力物力嗎?吃飽了撐的嗎?挖的這么長!
也在這時,不遠(yuǎn)處,居然傳來了一絲光亮,這一絲光亮猶如曙光,頓時讓我大喜過望。
我拉著百草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甬道盡頭,卻發(fā)現(xiàn)前方已經(jīng)沒路了,腳下是百米高巨坑,巨坑下似乎連通著一道暗河。
這是一處溶洞,溶洞百米高的洞頂上,鑲嵌著不少的月光石,讓我驚奇的是,這些月光石,居然都能散發(fā)亮光。
要知道月光石可不是夜明石,它是無法幾十上百年維持光亮,需要有光源給它補(bǔ)充。
難道是這些月光石,相互照亮提供光源?但即便是如此,總會有光源被浪費,時間一長,肯定會失去光亮。
打個比方就是,一盆水,倒到另外一盆水里,然后相互重復(fù)著傾倒的動作,期間便會有一些水被浪費,幾次或許看不出什么,但是成百上千次后,便會有大量的水流失,直至盆里一丁點的水都不剩。
當(dāng)然這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但也最多維持個數(shù)年光亮,就會徹底黯淡。
難道是這段時間,有人來過,提供了光亮,這才讓月光石有了光亮?
估計也只有這個猜測,更加接近答案。
我看著溶洞頂上,垂落下的一條條圓環(huán)鎖鏈,鎖鏈設(shè)計的長度剛好,剛好到與我們視線平齊之處,只要伸手,便能抓到距離我們最近的鎖鏈。
我低頭下望,發(fā)現(xiàn)巨坑內(nèi)的暗河,距離我們所站立的甬道口,有著百米左右的距離高度。
看了一眼身后,那東西似乎沒有貿(mào)然跟上來,而四周也沒有看到任何人蹤跡,這讓我驚疑,驚疑疑似地猴那人,是不是抓著鐵環(huán)離開了這里。
我仔細(xì)看了一眼鐵環(huán),發(fā)現(xiàn)垂落下的鐵鎖鏈上的鐵環(huán),一排排延伸至對面,極遠(yuǎn)之地。
見只有這一條路,我也只能提醒了百草一句,而后取出一根十米左右的繩子,一頭纏繞在我腰上,另外一頭直接綁在了百草腰上,也算是多一層防護(hù)。
再次回頭,見身后沒東西,于是我?guī)е俨?,來到了甬道盡頭邊,率先躍起,抓住了頭頂上,垂落下來的鎖鏈鐵環(huán)。
我收起了手中的長劍,連手中的火把,也扔向了甬道百草身后,隨后另外一只手抓向旁邊的鐵環(huán),用力拉扯了一下,發(fā)現(xiàn)很結(jié)實,這才松開原先抓著的鐵環(huán),雙手抓住另外一條鐵環(huán)。
隨后對著百草大喊道:“跳!”
便見百草收起武器后,躍起抓住了鐵鎖環(huán),也在這時,甬道黑暗處,似乎有什么黑影閃動而過,我頓時一驚,但也不慌張,直接扔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火燃球。
我早就在提防著,那暗中一直跟著我們的東西,隨著火燃球砰的一聲碎裂引燃,火焰頓時席卷了甬道口。
而溶洞頂上鑲嵌的月光石,吸收了火燃球的光亮后,頓時更加明亮了一些。
這讓我頓時眼前一亮,又丟出了一顆火燃球,這樣不僅可以阻止,那怪物靠近我們,還能讓溶洞內(nèi)的光亮變得更加明亮,也更能看的清四周情況。
“走!”我招呼了百草一聲,不打算在原地繼續(xù)逗留。
身子晃動間,便朝著前面的鎖鏈抓去,用力扯動了一下,鏗鏘一聲,鎖鏈直接從上面斷裂,砸落了下來,嚇的我連忙向著身后蕩去,躲開了砸落下的鐵鏈。
砰的一聲響,鐵鏈落入了暗河中,濺起了不少水花,暗河似乎很深,鐵鎖鏈墜入暗河,便猶如石沉大海,除了濺起一些水花,便找不到任何蹤跡。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道好險,幸好用力拉扯了一下,要不然,就得跟著那條鎖鏈一起,掉入暗河。
雖然掉入暗河不一定會死,但想來暗河中,肯定藏著什么未知的危險,否則要這些鎖鏈鐵環(huán)做什么,所以能不作死,還是盡量活著為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它不香嗎。
恩?好像有股香味?難道我又做白日夢了?空氣也帶著香味?
我疑惑看向百草,發(fā)現(xiàn)百草正往自己身上,噴著一種花香水,我頓時滿頭黑線,沒好氣詢問道:“百草!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