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的體溫降下來了。
診斷也出來了:嚴重的鏈球菌感染。
青霉素一用上,病情迅速控制。
“感謝······”
章律師才出口,就發(fā)現(xiàn)不對,劉牧樵在瞪著他。
“你們醫(yī)院都答應(yīng)賠償了。”章律師似乎抓住了把柄,沒有錯,會賠償?
“你打了我的老師,這筆賬,我們得算一算了。”劉牧樵說。
“你們醫(yī)院的人也打了我?!?br/> “走,我們講理去。”劉牧樵拽著章律師。
不久,在醫(yī)院的某個角落里,傳來了慘叫聲。
“救命啊!殺人?。『昧撕昧?,我不叫了還不行嗎?”
······
此時,在針灸按摩科,彭主任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他的病人和全科的醫(yī)生護士都茫然地你看我,我看你。
主任怎么啦?
受什么刺激了?
他剛才不是去了一趟兒科嗎?
“主任,主任,你在里面嗎?”
“你沒事吧?”
“你吱個聲好不好?”
門開了。
彭主任滿臉的皺紋,鐵青色的臉,兩眼黯淡無光。
這是平日的主任嗎?
50歲的主人,突然之間變成六七十歲,好可怕?。?br/> “主任,你這是怎么啦?”護士長吳茜問道。
“路漫漫兮······”彭主任自言自語道。
“主任,你快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該退休了,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快來幾個人,送主任去做一個ct,看看他腦子里有什么問題!”吳茜高聲喊道。
······
神經(jīng)內(nèi)科重癥監(jiān)護室。
“鄒醫(yī)生,你怎么還不動手???”趙一霖大聲對鄒醫(yī)生說。
“我······”鄒醫(yī)生似乎有些顫抖。
“還沒走出陰影?”趙一霖焦急地問。
“我怕······”
“哎,王藝,打個電話給劉牧樵。怎么得了,你退步了,50毫升出血,你都不敢做了。”趙一霖深深地嘆了口氣。
十分鐘后,劉牧樵來了。
他拿起ct片,看了一分鐘。
“鄒醫(yī)生,你上!”劉牧樵抬頭看了看病人。
“我······”
“我什么我?快點!”
“好吧。”
鄒醫(yī)生開始了準(zhǔn)備。
劉牧樵皺了皺眉頭,說:“抖什么抖?把心靜下來!上次那病人,本來就該死,只不過碰巧在你手里死了而已。100毫升以上出血,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亡率本來就是50%以上。我們前面的病人沒死,那是運氣!”
“不是的,上次要是你在這兒,不會死的。我知道,我掌控壓力的能力不夠?!编u醫(yī)生停下來說。
“其實,上次那個病人,說白了,怪,只能怪皮院長,要不是他的親戚,你肯定能夠拿下來的,你太緊張了,太想成功了,你的心平靜不下來,這就是上次失敗的原因。”
“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趙一霖說。
“這個病人,你別緊張,靜下心來,別想著前面那個病人?!眲⒛灵哉f。
鄒醫(yī)生沒有再遲疑了,一步一步,十幾分鐘之后,終于到達了血腫部位。
“你別急于抽血,感受一下顱內(nèi)壓,大約多少厘米水柱,你心里估計一下,然后,你回去再拿根輸液器,去測試水柱的壓力?!眲⒛灵栽谝慌哉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