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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 第五十五章 玄門恩怨

玄門至今還傳承著老一輩的輩分規(guī)矩,門派里弟子雖然少,但是對輩分很重視。盡管知道夏芍和徐天胤已經(jīng)見過面了,但唐宗伯還是要求夏芍給他敬茶,正式見過。
  
  夏芍卻是不肯,理由是在茶座里已經(jīng)敬過了。
  
  這算什么?唐宗伯說道,那不算數(shù),在師父這里才是正式的。
  
  夏芍自然是不介意敬茶的,她只是原本對徐天胤印象就深刻,如今知道他是自己的師兄,便生出幾分親近與好奇。見他性情孤冷,忍不住逗逗他而已。
  
  剛才進(jìn)來見他臉上似有淺笑,盡管只是一眼,實(shí)在叫人驚艷。她忍不住想親自逗逗他,看能不能逗笑了而已。就算逗不笑,惹急了也是大好,總之她就是有興趣看看他有點(diǎn)表情。
  
  夏芍眨眨眼,笑道:師父不信問師兄,早晨我敬他的茶,他接了沒?喝了沒?我雖然是師妹,但好歹也該有點(diǎn)分量。手上遞出去的茶,喝進(jìn)肚子里,就要算數(shù)的。
  
  那為師喝了你這么多的茶,你以后就不敬了?唐宗伯吹胡子瞪眼,笑容卻是無奈,假意訓(xùn)斥道,你這丫頭,平時算計師父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來欺負(fù)你師兄!
  
  哪有?師父可別冤枉我,你怎么不問問師兄我有沒有欺負(fù)他?夏芍挑眉,看向徐天胤。
  
  十五六歲的少女,裙子潔白,背著手,身子微微前傾,笑起來臉頰粉紅,像晚霞初放時最淺最令人留戀的那一抹云彩,聲音更是甜而不膩,淡淡雅致,師兄,我欺負(fù)你了?
  
  徐天胤望著那近在眼前的笑顏,平生第一次,瞳眸一頓,微微失神。
  
  初見她,在巷子里,她留下一個優(yōu)雅淡然的背影,他甚至沒有看清她的臉,也沒有在意。
  
  再見她,在迪廳里,她看似找他麻煩,卻處處留有分寸,他因此多看了她一眼。
  
  之后再見她,他滿心都是尋找?guī)煾傅氖?,直到今早。她走進(jìn)茶座里,傾身敬茶,那一聲師兄,解了他七年來的焚心煎熬。
  
  直到此時此刻,心中重石落下,忽見她笑顏,那一抹寧靜,突然就入了心底。
  
  夏芍本是開個玩笑,面對徐天胤,她發(fā)現(xiàn)她難得有玩心,沒想到卻冷了場,倒叫她有些尷尬。最終,她自然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敬了茶。
  
  唐宗伯卻是坐在一旁,將徐天胤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撫須,皺了皺眉。
  
  天胤這孩子命格孤奇,他命中有一次險極性命的情劫,莫非,會應(yīng)在小芍子身上?
  
  敬茶之后,師徒三人便出了書房,秦瀚霖出來見過了唐宗伯。原來,他小時候也是見過唐宗伯的,多年不見,他從當(dāng)初的少年長成了如今俊帥風(fēng)流的公子哥兒,唐宗伯感慨之余,也很是高興。
  
  宅院里許久沒這么熱鬧了,中午夏芍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四人就在院子的石榴樹下擺了桌椅坐下。
  
  席間閑聊,夏芍才知道,秦瀚霖的家世實(shí)在了得,他爺爺竟是中央紀(jì)委副書記,正經(jīng)的官家豪門!他從小就是皇城根兒下實(shí)打?qū)嵉墓痈鐑骸?br/>  
  而徐天胤的家中背景唐宗伯言語間卻是沒有提到,但他從小跟秦瀚霖一起長大,想必也是家世了得。
  
  這點(diǎn)夏芍也不甚在意,她在意的另有一件事,師兄是怎么找到師父的?這宅院里,師父可是布下了風(fēng)水陣的。按說,推演他的所在,不那么容易。
  
  尋人在風(fēng)水一脈中也有由來,只是需要借助陣法、被尋者的生辰八字、平時常用之物等等作為牽引,盡管如此,推演之時因極為消耗元?dú)?,對風(fēng)水師本人的修為是極大的考驗(yàn)。且失蹤時間越久,推演難度就越大。
  
  當(dāng)今世上,失蹤了七八年之久的人,還能推演出其所在來,除了唐宗伯以外,就只有他師弟了。而當(dāng)初唐宗伯為了防止被他尋到,特意在宅院里布下奇門陣法,絕了自己的生氣,這才安然無恙這么多年。
  
  按理說,徐天胤不應(yīng)該能找來才是。
  
  徐天胤沒有答話,只從懷里拿出樣?xùn)|西,攤在手掌心遞給了夏芍。
  
  夏芍一見就咦了一聲,只見他掌心里放著件玉葫蘆的掛件,四周裹著金吉之氣,竟是件法器!而且,跟自己身上這些年戴著的,一模一樣!
  
  她眼神一亮,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玉葫蘆提了出來,在徐天胤眼前晃了晃,心中已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原來,唐宗伯當(dāng)初得到這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時,剛好做了一對玉葫蘆,在同一處風(fēng)水極好的穴中養(yǎng)出來,并親自為這一對法器開光加持過。后來,先后收了徐天胤和夏芍為徒,便將這一對玉葫蘆給了兩個弟子當(dāng)見面禮。這對玉葫蘆上的金吉之氣來自同一處,且都沾了唐宗伯的元?dú)?,有這牽引,這才被他尋到。
  
  徐天胤看見另一只玉葫蘆在夏芍身上,目光一頓。
  
  夏芍卻是笑了,原來如此,這些年,師兄尋的不是師父,是我呀!
  
  話是這么說,不過,她與唐宗伯在一起,尋著她,就等于尋著了師父,其實(shí)是一樣的。只不過,她得了空就想打趣徐天胤。
  
  秦瀚霖也好整以暇地看向好友,調(diào)侃道:我說你小子這些年怎么這么拼命,推演法陣跟不要命似的,吐了好幾回血。今兒一見,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為了尋妻啊,一尋七年,你夠毅力的!
  
  徐天胤目光定定,七年,他一直在尋的,是她?
  
  夏芍壓根就不理會秦瀚霖的話,她被徐天胤的目光看得心中有些莫名酸楚,此刻除了他自己,恐怕誰也難體會這種心境了。本想安慰幾句,話到嘴邊卻覺得千言萬語也難抵這些年的找尋,因而她只是微微一笑,手往徐天胤攤開的手掌上輕輕一覆,抬眸沖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