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的實力實在太強,不將他趕走,我又怎么可能掌控局面?!?br/> 事情已說破,碧靈也懶得再做偽裝。
展統(tǒng)領臉上慘白無血,但依然強撐著,嘶聲道:“小姐,那令牌是怎么回事?”
“相信你已猜到了,又何必再問?!?br/> 碧靈語氣漠然道,“不錯,那令牌本是我的,只不過我把它放入林牧的包裹中,再讓你去搜查罷了?!?br/> “噗?!?br/> 聽到這話,展統(tǒng)領仰面吐血,再也撐不住,身體朝后栽倒。
這一倒,那匕首的刀尖都從他心口冒出,鮮血汩汩涌出,而他的口鼻,已沒了呼吸。
可即便死了,他的眼睛依然睜著,里面殘留著濃濃的悔恨之色。
“你這臭婊子,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陰謀?!?br/> 趙世林目呲欲裂,盯著碧靈破口大罵。
“找死?!?br/> 碧靈目光一寒,“現(xiàn)在你的生死都掌控在我手中,還敢罵我?”
瞧見碧靈眼里的殺機,趙世林心頭微冷,緊握拳頭,但終究不敢再罵。
“很憤怒?憤怒就對了,越憤怒,你就越能理解我的選擇,如果我的選擇不是如此,現(xiàn)在我的處境就會和你一樣。”
碧靈唇角微微揚起,如高傲的孔雀。
此時此刻,她有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快感。
昔日和她平起平坐的趙世林,如今被她肆意辱罵,也只能老實忍耐。
“夠了。”
方承業(yè)冷喝道,“碧靈,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表妹,我沒有你這樣的表妹?!?br/> “你……”
碧靈當即被氣到了,怒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便不要怪我了?!?br/> “方承業(yè),你自己把滄海錘法下半部交出來,不要逼我?!?br/> “我若不交,你又待如何?”
方承業(yè)上前一步,冷冷盯著她。
“不交?”碧靈目露寒光,“每隔一分鐘,我會讓他們殺一個方家護衛(wèi),直到你交出來為止。”
“以前怎么沒看出,你竟如此惡毒?!?br/> 方承業(yè)聽了臉色鐵青。
“真啰嗦。”
黑衣人頭領皺了皺眉,指著不遠處三名方家護衛(wèi),“把他們殺了。”
話音落下,立即有一群黑衣人騎兵沖來,轉眼就將那三名護衛(wèi)殘殺。
方承業(yè)呼吸粗重,臉上浮現(xiàn)一陣悲涼之色。
“不是說殺一個嗎?”
碧靈不悅道。
“殺一個?”
黑衣人頭領咧嘴一笑,“這么多人,那得殺到什么時候,還是一分鐘三個比較好?!?br/> 雖然在笑,但他的語氣充滿漠然,仿佛根本不把方家眾護衛(wèi)當人看,而是一群嗷嗷待宰的羊羔。
“是我連累了大家,我方承業(yè)有罪?!?br/> 看到地面上眾護衛(wèi)的尸體,以及周圍其他護衛(wèi)的惶恐憤怒表情,方承業(yè)心中痛苦,悔恨欲絕。
他恨自己沒有識人之明,盲目信任碧靈,結果將方家眾護衛(wèi)推入陷阱。
更悔恨的是,當初碧靈和展統(tǒng)領要趕走林牧,他雖相信林牧,卻因考慮和碧靈的情分,沒有堅定的留下林牧。
現(xiàn)在,他是真正的自食惡果,這一切都好像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還沒考慮好?”
黑衣人頭領眼神戲虐,揮了揮手,“再殺三個?!?br/> “住手?!?br/> 方承業(yè)心神戰(zhàn)栗,面色痛苦道,“錘法,我愿意交出來。”
“晚了點,殺?!?br/> 黑衣人頭領卻不為所動,在他看來,方承業(yè)早已是砧板上的魚肉,那錘法隨時能得到,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的玩一玩。
最前方三名黑衣人騎兵猙獰一笑,再次揮舞大刀,要斬殺最近的三名方家護衛(wèi)。
咻咻咻!
眼見大刀要將三名護衛(wèi)的頭顱斬下,三道刺目光芒忽然劃破虛空。
下一瞬,三名黑衣人動作僵住,再看他們的咽喉,都插著一把銀色飛刀。
砰!
不約而同的,三名黑衣人齊齊從馬上墜落,栽倒地面。
“什么人?”
黑衣人頭領眼瞳一縮,驚怒道。
數(shù)百米外,一匹駿馬如箭矢射來,眨眼便來到眾人面前。
“林兄。”
看著馬上那道身影,方承業(yè)激動不已。
“是林公子?!?br/> 趙世林眼睛也猛地亮了起來,比看到親爹還要驚喜。
“林公子來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br/> “嗚嗚,林公子你早點來就好了?!?br/> 方家眾護衛(wèi)同樣熱淚盈眶,有些人都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剛才的場景,實在太觸動人心,讓這些方家永生難忘。
正當他們絕望之際,三把飛刀出手,瞬殺三名黑衣人騎兵,救下三名方家護衛(wèi)。
接著,林牧騎著駿馬,如耀目星辰般出場。
那身影,直接銘刻到他們的靈魂深處。
碧靈則臉色煞白,恐懼的看著林牧。
她對林牧,的確有著發(fā)自骨子的畏懼,正因此,她才會設計誣陷林牧,將林牧趕走。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林牧居然還會回來。
“殺了他,快殺了他?!痹诳謶值拇呤瓜拢天`不由自主的尖聲大喊。
看到方家眾人和碧靈的反應,黑衣人頭領頓時明白了什么,冷冷的看著林牧:“之前在云合鎮(zhèn),就是你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