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看書上寫‘月涼如水’,我就在想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沒想到今日倒讓我親身體會了一把,這隔了千八百年的月亮,看起來的確是要美上很多?!鼻匦∮拼笸砩系牟凰X,卻獨自在涼亭里望著夜空發(fā)著感慨。這要是讓白玉簫看到,估計會以為自己見到鬼了,秦小悠竟然也有這般多愁善感的時候,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站了半晌,估計是累了,秦小悠嘆口氣在石凳上坐下。伸出手把玩著手里一個小小的茶杯,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來一會兒,好像是做了很大決心似的,秦小悠起身朝白府后院走去。輕車熟路地找到前幾日發(fā)現(xiàn)的狗洞,沒有絲毫猶豫,一個躬身,秦小悠鉆了出去。
可是等站在了離醉云軒幾步路的路口時,秦小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莽撞了,這進青樓,好歹也換身男裝吧,穿身女裝去,待會兒可別被當成了砸場子的給轟了出來。正當秦小悠躊躇不前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模樣清秀的小丫鬟走過來略福福身問到:“請問你是秦姑娘嗎?”
狐疑地看著面前的丫鬟,秦小悠飛快在心里分析著這是哪路人物。許是看出了秦小悠的疑惑,小丫鬟自己主動開口說到:“是玲瓏姑娘叫我來請您上去的?!?br/> “玲瓏?你說醉玲瓏?”見小丫鬟點點頭,秦小悠嘴角浮現(xiàn)一抹玩味的笑,看來這醉玲瓏果真是不簡單,也好,既然她都算到了自己要去找她,那就大大方方去,反正看下午的樣子她和這身體的主人秦琴關系應該還不錯。主意打定,秦小悠點點頭,隨小丫鬟從醉云軒的側門進去,再次來到下午時候自己到過的房間。
醉玲瓏好似已經等她很久了,見到人,揮揮手吩咐丫鬟下去,便什么好氣地開口問到:“你今晚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迅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秦小悠斟酌著開口到:“如今我身在白府,晚上要出來的話頗費工夫。”
醉玲瓏了然地點點頭說到:“也對,雖然這白玉簫我探不出他來歷,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白府里高手眾多,你雖身手不錯,要出來確實得費點力。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為什么你無緣無故失蹤三個月后會和白玉簫一起出現(xiàn)?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額,查到什么?我倒是想查到什么,最好是現(xiàn)在馬上來個人把這秦琴的身份關系給我理清楚了,這時不時地蹦出一個熟人,小心臟有點不經嚇啊。秦小悠在心里嘀咕著,不過面上到還是一臉凝重的樣子:“此事說來話長,現(xiàn)在也不是細說的時候,等有機會了我再慢慢給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吧?!?br/> “也好”,醉玲瓏點點頭,沒有繼續(xù)深究下去,只關切囑咐到:“我知道你做事向來是有自己分寸的,但是還是要謹記萬事小心。對了,前幾日我聽人來報你去過春風一度樓了?”
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都在別人的掌控里,秦小悠手心里不住冒汗,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醉玲瓏沒有發(fā)現(xiàn)秦小悠的異樣,只盯著桌案旁的香爐緩緩說到:“雖然你與春風一度樓的樓主聞人齊有舊日交情,但是這也不意味著他真的會幫你,聞人齊那個人,和白玉簫一樣讓人琢磨不透。對了,你這次在春風一度樓里可打聽到了什么?”
“???”秦小悠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其實也不怪她,明明那春風一度樓就是個小倌館,能去打聽什么,難不成那春風一度樓還是個披著青樓外衣的情報機構不成,這也太好笑了吧,你以為你在上演007或者碟中諜啊。不過醉玲瓏接下來的話讓秦小悠笑不出來了,因為,那春風一度樓還真的很狗血的是一個情報機構,而且還是江湖上最精準最神秘的情報機構。能擔上精準二字,自然是這樓里的情報從未出錯過。說神秘嘛,是因為基本上沒人知道要去哪里尋這春風一度樓。而在春風一度樓交易過情報的人嘴巴也是緊得很,堅決不透露半點關于春風一度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