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松了口氣,回頭再去看t恤男和白眉禪師,兩人的念咒聲依舊此起彼伏,白眉禪師更是抓起一串佛珠,在李麻子和楚楚身上來回抽打。
我知道還沒有結(jié)束,卻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呆在原地干著急。
在我焦頭爛額等待的時候,李麻子和楚楚突然直挺挺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心中大喜,連忙上去,想問問李麻子感覺怎么樣了?
可李麻子卻猛的抓住我的肩膀,我感覺他的手指十分有力,好像一把鐵鉗子,死死的鉗住了我的胳膊。
我疼的憤怒掙扎,李麻子卻死活不松開!
白眉禪師一聲爆喝,手中佛珠狠狠的砸在了李麻子的臉上,李麻子頓時一聲慘叫,將我給推到了一邊。
我被推的撞倒了兩把椅子,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下可摔的不輕,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摔的挪了位置,費(fèi)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從地上爬起來……
隨著t恤男和白眉禪師念完咒語,楚楚率先醒了過來,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渾身虛弱的躺在地上。
我連忙將楚楚給扶起來,問楚楚怎么樣了?
楚楚卻只是擔(dān)心的看著李麻子,我知道她虛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只好安慰她說已經(jīng)沒事了,讓她先安靜歇著。
李麻子依舊像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無論白眉禪師和t恤男怎么念咒,就是不睜眼。
只是渾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試圖攻擊所有人!
最后白眉禪師叫道:“那個泰國巫師瘋了嗎?已經(jīng)被我們破了法術(shù),只剩下半條命了,還要拼死跟我們作對。”
說完之后,他便踏步上前,一腳將李麻子踢的跪倒在地,用佛珠死死的勒住了李麻子的脖子,使李麻子不能動彈。
t恤男則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張九麟,你去把李麻子身體里的咒血吸出來,吸出來就沒事了?!?br/> 我不由自主的渾身哆嗦了一下:“讓我嘴對嘴去吸?”
t恤男說道:“當(dāng)然,速度越快越好,白眉禪師要堅(jiān)持不住了……”
果然,白眉禪師‘唰’的一下就被李麻子給甩到了一邊,畢竟他是上了年紀(jì)的出家人,又怎么能打得過中邪的李麻子?
看白眉禪師那扭曲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堅(jiān)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t恤男一急之下,也沖了過去,如閃電般按住了李麻子的雙臂,然后轉(zhuǎn)過頭來沖我喊道:“快啊?!?br/> 媽的,顧不上臟了!
我當(dāng)下嘴對嘴,就抱著李麻子吸了起來。
我感覺一股粘乎乎的液體被我吸了出來,把我給惡心的不行,連忙嘔吐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吸。
李麻子的力氣也在逐漸的消失,直到他如爛泥般癱在地上,我才終于松了口氣,坐在一旁氣喘吁吁。
t恤男和白眉禪師同樣體力有些透支。
我從冰箱里拿出三瓶礦泉水遞給大家,然后小聲問t恤男:“都解決完了嗎?”
t恤男點(diǎn)點(diǎn)頭:“差不多了……”
我差點(diǎn)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我他媽初吻都獻(xiàn)出去了,你竟然只是跟我說差不多了?
這差不多又是什么意思?
我啞然失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t恤男說道:“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善后一下就可以了?!?br/> 聽到t恤男的安慰,我心里才好受了許多,喝完礦泉水之后,就把李麻子和楚楚扔到了床-上,而我則跟t恤男,還有白眉禪師在房間里打地鋪。
天亮之后,我感覺身體沒什么大礙了,連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戳艘谎劾盥樽?,發(fā)現(xiàn)李麻子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覺,而其他人則已不在房間。
我出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楚楚在準(zhǔn)備早餐,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白眉禪師和t恤男則喝了一壺茶,沉默不語。
我連忙過去問道:“李麻子脫離危險了嗎?怎么都這會兒了還在睡覺?!?br/> t恤男沒跟我解釋,只是讓我吃完飯后,帶他去一趟殯儀館,有一點(diǎn)善后工作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