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看著王小東八卦的樣子將他的手甩在一邊。
再夏琳幫鄧晨擦臉的時候,鄧晨的意識慢慢的恢復,眼睛慢慢的睜開,雖然眼睛上還有一些清晰的血絲,但是意識已經(jīng)清晰的恢復過來。
他看了看正在為他擦臉的夏琳,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將毛巾接過來,他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禁閉室,而是班級。
王小東看著已經(jīng)恢復的鄧晨非常不解的問道:“誰把你打成這樣?”
王小東雖然蠢,但絕對不是豬。他雖然懷疑呂寒,但他相信絕對不是呂寒所為。
可是誰又這么平白無故的將鄧晨打成這個熊樣,鼻青臉腫,衣服上都是血,詢問呂寒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王小東也真是服氣,呂寒竟然能這樣沉住氣,要是自己早將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說的清清楚楚。
鄧晨現(xiàn)在哪有說話的心思,他的所有心思都集中在自己的病上。
通過這次犯病,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整個過程,從開始,到控制下來,他感受到自己在發(fā)病過程中的整個變化,感受到內(nèi)心的變化。
王小東看著鄧晨呆呆的樣子也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意思,又看了看一直呆呆的呂寒,心里非常納悶,這都是怎么了?這都是什么情況?
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因為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
而鄧晨現(xiàn)在的心里多么難受,他們又沒有人理解和感受得到。
看房間內(nèi)整齊的“豆腐塊”、一塵不染的白床單、窗臺上的水杯連上面的名字都在一個角度上,臉盆里的牙膏牙刷分開的角度都是相同的。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一切都是印刻在心里的整整齊齊,印刻在心里的直角與豆腐塊。
鄧晨見到這些畫面,想起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無論是尖刀營還是昔日的死亡谷,想到很多人,無論是受傷的劉野還是昔日的林衛(wèi)東,似乎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些事情還有什么能夠擾亂他的心情,還有什么能夠讓他愛,能夠讓他狠。
看著眼前的王小東,看著眼前的呂寒,看著身邊的夏琳,這些一路陪他走過來的兄弟,這些從來不曾輕言放棄的兄弟。
王小東看著鄧晨的表情和狀態(tài),原本八卦的心平靜下來,他終究意識到非常不對勁,他看了看呂寒,呂寒靠在衣柜上,根本不說話,隨后,王小東蹲在地上,蹲在鄧晨的身邊,不說話,不輕言,什么話都不說,什么事都不做。
鄧晨看著蹲在地上的王小東將手搭在王小東的臉上,淚水在臃腫的臉上慢慢流下來。
王小東看著鄧晨的樣子更覺得心里難受,卻不知道問什么,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問起。
窗外的積雪一層層,整個世界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沒有凌冽的寒風,沒有呼嘯的寒冬,天氣雖然很冷,卻顯得及其沉悶,房間內(nèi)的幾個人更加沉悶,有人不想說話,有人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
此時,房間內(nèi)走進兩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人,穿著灰色的長袍,身材矮小,瘦骨嶙峋,身后跟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姑娘,雙眼靈動,颯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