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的二號餐廳是一所比較高檔的餐廳,一樓是一家酒樓,二樓則是各種小資情調(diào)的餐廳,比如西餐之類。
岳鎮(zhèn)海約秦遠的地點是在一處咖啡廳,里面很安靜,還有白色柵欄隔出來的小單間,平日里都是情侶約會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岳鎮(zhèn)海約他來這里做什么。
“這貨被會被老子捉弄怕了,因恨生愛吧?”秦遠邪惡的想道,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到了地方,岳鎮(zhèn)海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候,與他一起的,還有那位文物局工作人員岳鎮(zhèn)雄,兩人見秦遠到來,起身相迎。
秦遠更加納悶,這倆人好像與他都不對付吧,今個兒洗臉不小心掉進下水道,腦袋灌了一大堆地溝油,被糊住了?
怎么會這么客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兩人還未開口,秦遠就給他們的這次相約下了定義。
“哈哈,秦遠同學,鎮(zhèn)海在家里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是一位難得年輕俊彥,十分聰明,又刻苦努力,他對你可很欽佩啊?!?br/> 秦遠落座之后,岳鎮(zhèn)雄為他叫了一杯拿鐵,聲音爽朗,笑容真摯,仿佛是發(fā)自內(nèi)心。
“編,接著編,岳鎮(zhèn)海能佩服我?他恨不得我走路被車撞死!”
秦遠翻了個白眼,心中很不以為然地想道,但面上卻不露端倪,連忙謙虛道,“哪里哪里,岳鎮(zhèn)海才是真正的人才,長得相貌堂堂不說,學習成績也是出類拔萃,輔導員和其他老師全都喜愛的不得了,每年的獎學金助學金幾乎都被他一個人拿下了。”
岳鎮(zhèn)雄聽到這話,臉上僵硬一下,頗為尷尬。
他看了一眼堂弟,果真如鎮(zhèn)海所說,這廝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甭想啃動。
“你們兩人是親兄弟,還是叔伯兄弟?”秦遠好奇的問道。
岳鎮(zhèn)雄很快從那尷尬之中擺脫出來,道:“鎮(zhèn)海的父親是我大伯,他家里還有一個哥哥。”
“哦,原來如此?!?br/> 秦遠點點頭,難怪看他們長得如此想像,名字也只是差了一個字而已。
黑著臉的岳鎮(zhèn)海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我們之前有很多矛盾,但實際上都是些小打小鬧,讓我們的大學生活更加精彩,沒必要往心里去。邵老師說的挺對,咱們都是同學,日后還要相互幫扶?!?br/> 秦遠靜靜聽著岳鎮(zhèn)海的這些迷魂湯,同時心里也在琢磨著,這兩人肯定沒打好主意。
“秦遠同學,其實這次請你過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情相求”,岳鎮(zhèn)雄見秦遠沒什么表態(tài),也不再云里霧里,直接開口說道。
“哦?什么事情?”秦遠挑挑眉頭,果真如他所料。
岳鎮(zhèn)雄道:“是這樣的,白科長近期要組建一個考古隊,你知道嗎?”
“她要組建考古隊?”秦遠搖搖頭,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岳鎮(zhèn)雄點頭道:“對,這是一支全新的考古隊,成員一半老人一半新人,有些老人是從各省市文物局調(diào)來的,而新人則是各大學的畢業(yè)生和實習生,你們學校也有兩個名額?!?br/> “哦,這和我有什么關系?”秦遠問道,不過他馬上聯(lián)系起昨日白肖薇看他的神情,又想到她詢問他實習期如何安排,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
“不錯,白科長十分欣賞你,很有可能會把你招入考古隊中?!?br/> 岳鎮(zhèn)雄似是看出秦遠所想,直接點透,他心中略略驚訝,這廝果然如鎮(zhèn)海所說的,腦子很靈,有些小聰明,他只是透露了一個消息,這廝卻能馬上想明白。
“你們是想讓我把這個名額讓出來?”秦遠看著岳鎮(zhèn)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之前還納悶呢,這兩個家伙怎么會請他吃飯,原來是想讓他退出。
算盤打的挺響,只可惜找錯了人!
“呵呵,也可以這么說”,岳鎮(zhèn)海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意見,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的,你若是同意,我可以做出些補償。”
“哦?什么補償,說來聽聽”,秦遠問道。
“三十萬塊現(xiàn)金,或者為讓你去我家典當行工作,那里有好幾個資深師傅,你跟著他們不比跟著邵老師學的少?!?br/> 岳鎮(zhèn)雄信誓旦旦保證:“你也可以放心,只要你進了我們的典當行,那我們就是一家人,絕對不會因為你和鎮(zhèn)海的矛盾而故意打壓,甚至無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好好干,三年以后,我們可以讓你成為一明店長?!?br/> “當然,你若是不愿意在我們這里上班,也可以選擇三十萬現(xiàn)金作為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啟動資金,這個代價完全值得?!?br/> 岳鎮(zhèn)海一直注意著秦遠的表情變化,一臉的為了他好的樣子,繼續(xù)苦口婆心,“當然,你若是真熱愛考古這個行業(yè),那也可以去其他省市的文物局工作,以你的學歷和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而已,還能平白拿到三十萬塊錢,何樂而不為呢?”
秦遠不得不承認,這對狼狽為奸的兄弟倆開出來的條件十分誘人,無論是進九龍典當行工作,還是直接拿三十萬塊錢走人,工作和金錢都是他現(xiàn)在急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