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讓李守備帶上幾個侍衛(wèi),跟著我出城去會會他們?!?br/> 終于思考良久的蕭良臣,還是決定出城去,看看那個談判,到底能談出個什么東西。
“報告臥狗先生,在下幸不辱命,完成了最后一個任務(wù),那蕭公子已經(jīng)是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正在準(zhǔn)備出來?!?br/> 剛剛那個跑去送信的信使回來,向張玉匯報道,臉上還帶著阿諛奉承的笑容。
這倒是讓強行要求著一起來的李夢真,有些后悔和惡心。
本來吧,按照李夢真,在大當(dāng)家那個寶貝程度,那是絕對不給他來到這前鋒的。
可是在李夢真近乎無理的撒嬌打潑之下,并且一再保證不去危險的地方,才被陳彪子同意。
畢竟這前鋒過來,主要也只是安營扎寨的一個作用,并不馬上開打。
至于張玉,嗯,沒錯,打入黑虎寨內(nèi)部還沒多久的,張玉在那里的地位已經(jīng)是不低了。
作為黑虎寨最搶手最熱門的人物,甚至那在明面上,比其中幾位當(dāng)家的地位還高。
至少在這三百人的前鋒當(dāng)中,那兩百個黑虎寨的弟兄,就是歸張玉全權(quán)指揮的。
“咳咳咳,唉……”
如今的張玉是痛苦并快樂著,心情百般糾結(jié)又無奈,另外,還有聽著一聲聲臥狗先生的尷尬。
痛苦的是,他一開始,也沒有想著,自己能坐到這個位置啊。
只想著,在別人內(nèi)部稍微發(fā)展一下,然后差不多了,自己就可以找個機會,然后逃出去。
而快樂的是這山寨里面的幾位大哥,雖然說大字不識,但也頗為豪爽,待他也是不錯。
再加上那山寨里的陳夢真,也實在是太養(yǎng)眼了,每天看到個一兩次,都讓張玉春心蕩漾的,弄得他都有點不舍得走了。
“臥狗先生,他們現(xiàn)在出城了,正朝咱們這趕來呢。”
剛剛那信使臉上對著笑,對張玉小聲的提醒道。
“?。颗?,好的,我知道了?!?br/> 張玉看著遠(yuǎn)處而來,正在慢慢靠近的身影,突然又有些忍不住,露出一副想家,也想念老朋友的樣子。
雖然蕭良臣經(jīng)常損他,也有時候坑他,但是就好像后世的兄弟一樣。
哪個不是互損著,自稱著爸爸,打鬧著一起這樣過來的,又哪個會因為這些記恨兄弟呢
“唉,希望能回家吧,山寨那個破地方哪有什么好的,最多那陳夢真留個活口帶回江南去,嘿嘿嘿?!?br/> 一下想通的張玉,頓時心情開朗起來,坐在那破露空轎子上面,在那等著蕭良臣的到來。
而蕭良臣在過去的時候,也捏著下巴,低頭想著。
“臥狗先生,這個稱號是不怎么好聽,可是誰又知道,是不是一個頗懂得計謀的軍師呢?”
“要不等一下趁著談判的時候,如果不順利,就李茂才拼死殺上去,把他給一刀宰了,然后趕忙跑?”
蕭良臣不自信的想著,一股股壞水在肚子里面直冒。
這也不能怪他呀,他也想成為一個狂拽酷霸屌的穿越者啊,可是那個賊老天不隨他愿。
從死的方式,穿越到的地方,以及醒來之后的各種被虐,每次都差一點完蛋境遇來看。
他更像是一個孫悟空,在那經(jīng)歷著九九八十一難,而天上的天庭,一幫神仙在那一邊吃著瓜,一邊看他的取經(jīng)直播。
說不定還有哪位神仙看的不過癮了,還要跟玉帝說不行,要讓這孫猴子多點挫折,再慘一點會比較好。
就這樣,兩個男人各懷著自己的奇奇怪怪的心思,在戰(zhàn)場的中央見面了。
蕭良臣這才收起了自己的想法,抬頭,往那臥狗先生看去。
“啥……啥玩意兒?”
剛剛抬頭的那一眼,便擊潰了蕭良臣的心理防線,蕭良臣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了張玉許久,老半天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而張玉仿佛也猜到這種情況,尷尬的笑了笑,頭上冒汗,也不知道這時候到底該說點什么。
本來按照這種情況,這副場面就應(yīng)該僵在這里半刻鐘了。
但是,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在這個小小的地方里面,還不止蕭良臣和張玉這兩個熟人。
“賊女?”
“王八羔子?”
陳夢真和李茂才對視了眼,也是一副驚愕的表情,隨即又轉(zhuǎn)為了憎恨。
好家伙,前幾年,李茂才的衛(wèi)所,跟著一些府里面的大部隊,一起去清剿過一次黑虎寨。
雖然那個時候,陳夢真也不是很大,但是失去親人的痛苦,她又怎么會忘記?
而李茂才也記得,就是這個賊女當(dāng)初裝成被強搶進(jìn)黑虎寨的少女,可憐巴巴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