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兒緩步靠近,微俯身語氣里帶著滿滿的輕蔑開口道。
“本小姐見你一面,是還想給你一次活命的機(jī)會?!?br/> 林越清覺得她那自以為是的模樣有些可笑,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
“那敢問齊四小姐,我要怎么樣才能捉住這次活命的機(jī)會呢!”
齊萱聞言以為林越清怕了,也不繞彎子。
“本小姐不是個(gè)愛計(jì)較的,你只需把你和許家的婚書交給我,并且保證再也不來騷擾我錦玉哥哥,我便讓你洗干凈罪名全須全尾的回去!”
林越清聞言冷笑,看來這許府并未把她已經(jīng)將婚契交還給她們許府的事情說給這齊四小姐聽啊。
雖然她不知許府為何要對這齊萱兒隱瞞此事,但她知道若她說出婚契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她才是真的活不了命了。
林越清想了想,故意挑釁道。
“若我不答應(yīng)呢!”
…………
云鳶被林越清推進(jìn)林府,追捕的兵官也跑了進(jìn)來,她連忙拿了東西朝著一旁圍著高墻的總兵府跑去,剛找了個(gè)安全的位置翻墻進(jìn)去,就被人一把扯進(jìn)了一個(gè)空置的偏房。
偏房是存放破損器皿的地方,很少有人來,明蟄坐在架子前排的小階上,看見云鳶立時(shí)站了起來。
“云鳶姐姐!”
他招了招手小聲激動道。
云鳶看見明蟄也在房中,回頭看到剛剛背后劫持她的人竟是她爹,立時(shí)將剛剛披在身上遮掩鞭痕的衣服緊了緊。
“云鳶姐姐,我們府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我剛聽到院子外面有響動,云叔叔就把我?guī)н@兒來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銘蟄嘟囔道。
一旁的云鳶半蹲下摸了摸明蟄的頭。
“府上沒事兒的,就是……就是大小姐請了人來修葺府邸,我們得搬出來住幾天了!”
明蟄聞言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
“那大小姐呢,她怎么不和我們一起呢?”
云鳶聞言想到剛剛小姐為救她被抓,喉嚨有些發(fā)緊。
“小姐,小姐要督工啊,晚些……晚些來找我們!”
“哦……好吧?!泵飨U看了看這堆放破舊器皿的房間,歡快道,“咱們是要住在這兒嗎?就是灰塵多了些,不過還是比我之前住的柴房要好多了!”
云鳶見明蟄如此樂天,一時(shí)不知該開心還是該心疼,不由緩緩嘆出一口氣。
“丫頭,你不是被大小姐派出去了嗎?怎么又跑了回來?”云荊河看著臉色憂愁的云鳶,有些緊張問道。
云鳶緩緩起身,臉色有些憔悴,她看了一眼懷里的東西,小聲道。
“爹,這些我晚點(diǎn)兒跟你解釋,現(xiàn)在我要去一趟許府,你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兒,一會兒官兵反應(yīng)過來,定是要來搜的!”
云荊河聞言低頭看了看腰上的寒玉棋子。
“我還有個(gè)地方能去?!闭f著他手在棋子上摩挲了一下,抬頭道,“等一會兒我?guī)е飨U從東墻走引開內(nèi)侍,你看人都去追我們了,就朝著西墻去,等辦完事兒,咱們在臨君城最大的棋社里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