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教訓告訴我們,當有人喊刀下留人的時候,就是幕后老板來撈人的時候。
早干嗎去了?
程愚不吃這一套。
想讓我死的人,都必須死。
拾遺小鬼聽到外面的喊聲,再看程愚不為所動的樣子,黑色的爐口突然變得可怕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仙饒命!”
程愚注意到了它眼底的一絲狠厲,毫無征兆的按下了爐蓋。
一道白練如長虹貫空般射出。
白練噴出爐口的一剎那,門外就有一道青煙遠遠襲來,擊中白練。雖然準度十足,卻沒能撼動祗精香分毫。
祗精香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形,擊碎了拾遺小鬼的腦袋。
隨著擊殺小鬼,程愚感覺自己如同獲取了經(jīng)驗值一般,對手上的銅爐更為的熟稔,這不唯物,但很仙俠。
后座力去除。能夠平穩(wěn)的連發(fā)。
快速換香。能夠瞬間將香上滿香爐。
過熱冷卻。香爐在連續(xù)射擊后不需要冷卻等待。
程愚好像瞬間解鎖了很多和香客相關(guān)的能力,這小鬼是條大魚!
一顆黑色的珠子掉落地上,不甘的滾來滾去,那是小鬼最后的嘶吼,“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沂斑z小鬼罪不至死啊~”。
白雀轉(zhuǎn)瞬就沖了進來,看到地上的珠子,不由輕吟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程愚撿起珠子,塞入懷內(nèi),“沒人教你們進屋先敲門嗎?”
“不是讓你等等了嗎?為什么非要殺了他呢?”
“我程愚一生行事,何須向人解釋!”
白雀眉頭擰了起來,“既然如此,不知能否將這個珠子交易給貧僧?作為同僚,應該互相幫襯,互通有無。你覺得呢?”
程愚注意到和尚手中也拿著一個禪爐,爐口的方向朝著自己默默的動了幾毫米。
程愚豪爽的哈哈大笑,順勢將爐口默默對準了和尚,“我覺得沒有必要?!?br/> 白雀露出和煦的笑容,“如果我必須要這個珠子呢?”,禪爐對準了程愚。
“要不你試試?反正珠子在我胸前還沒暖熱?!背逃夼牧伺氖稚系南銧t,異香盈室。
白雀死死的盯住程愚,程愚毫不示弱。
程愚賭白雀不敢在鐵匠的院落暴起殺人。事實上,能放他進來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不愧是黑龍,一個分身就能入道,法河佩服”,白雀將右手上的禪爐放在桌上,左手負后,“這樣可以談一談了?”
“我這個人就是多疑,要不你把那支手也拿出來吧”,程愚仍然持爐對著法河,裝作不好意思的說。
“哎呀,我竟然忘了我?guī)е鴥蓚€禪爐呢,罪過,罪過……這次沒有了,出家人不打誑語。”
“你胯間那么大一坨是什么???你一和尚,是不是有些浪費啊?”
“哎呦,我那該死的師弟,竟然趁我不注意在我胯間又塞了一個香爐,你說可氣不可氣,回頭我一定說他!”
程愚的爐口始終對著白雀。
雖然香爐殺鬼最為有效,但卻有很多殺人香。
程愚爐子內(nèi)的香料,雖然對人毫無殺傷,但是,對對手來說,卻永遠不知道你的香爐里下一發(fā)射出來的會是什么香。
薛定諤的香。
法河問道,“香火蘋果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