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呆坐在沙發(fā)上。
　　窗外安靜祥和，行人匆忙。
　　“這么好的天氣?！奔蚊舾袊@一聲，看向窗外?！澳愕臈l件呢？”
　　“我剛剛收到郵件，集團內(nèi)部所有姓呂的，和姓姚的，都在我電腦里?！辩姇造o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待會兒我去集團內(nèi)部，開人事會議時，這些人我都不會要?！?br/>　　“動作太大了，替補的崗位太多，可能會影響集團內(nèi)部的運營。”
　　“不用擔(dān)心，這是你要做的事。讓他們恨你，而不是我。我?guī)湍銚迫?，你承?dān)這些惡名。你選吧。”鐘曉靜走到自己辦公桌那邊，打開電腦，抬起頭對著嘉敏繼續(xù)說，“總共128人。名單已發(fā)你郵箱?！?br/>　　“是我低估你了?！奔蚊艨刂浦约旱那榫w，她很早就明白，有所得必然有所失?！皪徫豢杖焙螅阍僬腥藛?？”
　　“接下來就是我要做的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沈志文你了解嗎？”
　　“不熟，是孝康研究院的院長?！?br/>　　鐘曉靜點點頭，伸手指著門，示意嘉敏可以離開了。
　　受威脅的人，轉(zhuǎn)身離開的姿態(tài)，總是決絕。
　　“砍掉軍用車輛的技術(shù)研發(fā)團隊，縮減公司規(guī)模。我看財務(wù)報表，賽車業(yè)務(wù)的收入，并不高啊?！辩姇造o接通明睿的電話，誠懇地說著。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就算什么都不做，紅菱也是一團糟。你應(yīng)該清楚?！泵黝２荒蜔┑膾鞌嚯娫挕?br/>　　姚南萍踏進茶館的那一瞬間，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那個熟悉的老伙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某處，喝著茶。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私人偵探。
　　“姚總?！睂Ψ秸酒饋碛右δ掀肌＿f出桌上的一疊褐色文件夾裝著的文件。
　　姚南萍正要看開看。
　　“小心！別在這里看?！睂Ψ蕉?。
　　“為什么？”
　　“人太多?！?br/>　　“人多才方便壯膽?！币δ掀疾宦爠竦拇蜷_文件夾。
　　一張普通的a4紙上寫著“吳一楠1965年至今”。姚南萍的眼淚瞬間忍不住流了下來。
　　“最近的信用卡消費記錄是在23年前，一個郊外的加油站門口。后面再也查不到蹤跡了。不過，慶幸的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活的印記。你給我的那疊文件，一個陜西的小鎮(zhèn)的名字出現(xiàn)過幾次。我好奇的跟了過去......”
　　姚南萍順著對方的話一頁頁翻看著。
　　“這個人還活著！”對方話音剛落，姚南萍正好翻到吳一楠的近照。穿著一件藍色t恤，站在一個小地方的水果鋪子前面，拿起一顆棗子高興地吃著。
　　“怎么會？”姚南萍驚訝地抬頭看著對方，眼眶已經(jīng)哭過一遍，又紅了。
　　“你先冷靜一下?！睂Ψ胶攘艘豢诓?，“他改名換姓，好不容易我猜查到，費了我多少工夫和......”
　　“加倍，錢加倍。說！”姚南萍盯著對方
　　“真沒耐心！”偵探盯著窗外的一輛車，直到它開走才放心下來，“我惹了一些別的事。三倍。”姚南萍點點頭，他接著說，“他現(xiàn)在叫吳一天，在當(dāng)?shù)刈霭徇\工。比如幼兒園、工廠搬家什么的，賺點辛苦錢。結(jié)婚了，老婆出車禍死了，剩下一個女兒。女人叫吳亞飛，在上高中，今年高考?！眰商?jīng)]再往下說了，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