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小時候不可能遇到你吧,你不喜歡狐尾了?”
“我不是那種人,我斯菲爾特一生行的端做得正,對于愛情,我是一個專一的人,所以除了狐尾外我不會看其他女人一眼的。”他說,又想起了什么:“我當初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個正人君子!”
“你還會看人?”
“最近在學炎國的仆卦,要不要我?guī)湍闼阋凰?,我覺得你們的周易可比塔羅牌和預言之類靠譜多了?!?br/> “斯菲爾特大師你還不如給自己的愛情算一算。”陳默不置可否。
“書上說,我的愛情注定充滿了坎坷,但最終一定開花結(jié)果?!?br/> “那本書?”
“《關(guān)于炎國占卜的一百種方法》?!?br/> “……”
你怎么不說是《十萬個為什么》
“不說這個了?!彼狗茽柼財[了擺手,似乎對自己占卜出來的結(jié)果很是沮喪:“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她吧,朋友妻不可欺我也是知道的,你放心。”
她看向杰西卡的目光還是不免有嫉妒。
“我叫斯菲爾特,是……嗯。”他似乎在尋找一個詞語用來形容陳默和他的關(guān)系,但他心里對陳默充滿了嫉妒,以至于嫉妒到悔恨和對陳默的鄙視。
“是蛇的搭檔,你可以叫我斯菲爾特哥哥,或者斯兄,我比較喜歡后者?!?br/> 大抵是因為斯兄和師兄很像。
“斯兄,你……你好?!苯芪骺ńY(jié)巴的點頭。
“你好,杰西卡?!彼狗茽柼卣f,他想伸出手以示友好,但看到自己的手指后,他很識趣的放棄了這個想法,為了避免自己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于是拿起了放在鍵盤邊一個還沒啃完的炸雞腿。
他的這個行為無疑又加重了她在杰西卡內(nèi)心變差的感官。
“我說蛇哥哥?!彼Я艘豢陔u腿,輕輕揮了揮,邊嚼邊說:“你完全可以在黑鋼內(nèi)網(wǎng)上發(fā)一條帖子吧,把她的照片放上面,他的家人看到了自然會有人來找你,而且……”
他看了眼杰西卡:“這個歲數(shù)的孩子出現(xiàn)在我們這里,無疑她的身份一定相當重要,想必是某個董事的孫女也不一定,怎么偏偏這種好事就輪不到我頭上?!?br/> “是不是好事還不一定?!标惸f,因為杰西卡的原因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來。
他以前也遇到過同樣的事情,太像了,就好像是另一種翻版,如果可以的話,陳默其實并不想接受這個麻煩,是的,麻煩在他看來杰西卡是一個麻煩。
福禍未知,福禍相半。
“實訓生在內(nèi)網(wǎng)里的等級是e,暫時沒有發(fā)帖子的權(quán)限,你應(yīng)該很清楚?!焙阡撌且粋€等級分明的組織,這一點即使是內(nèi)網(wǎng)也不列外。
“說起來,你的實訓期還有多久來著?三個月?”斯菲爾特將啃完的雞骨頭扔回桌上的紙筒里,拿起用過的衛(wèi)生紙擦了擦嘴角和手指。
“報告審核通過后就正式結(jié)束了。”陳默回答。
“三年了吧?!彼狗茽柼赜悬c感慨。
“是啊,三年了?!?br/> 從自己離開龍門,去黑墻又來到這里已經(jīng)快要十年了。
“說真的,蛇,我完全沒有想到你當時才十五歲。”斯菲爾特說:“兄弟,這么久了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作為黑鋼干員我不該問你,但作為你的兄弟,你的朋友,我還是想問出來。”
他忽然停頓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看著陳默的目光也滿是認真。
“兄弟你平時什么話也不愛說,也從來沒見過你笑,你一直憋著,不會真想這么過一生吧?”他說:“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也不要后悔,我斯菲爾特一輩子挺你,你知道我是一個術(shù)士,一個用火的術(shù)士,只要你一句話,兄弟你說燒誰咱們就燒誰,就算是黑鋼的老大,某也會在一旁給你掠陣?!?br/> 他說的這些話讓陳默不由認為他主要是想告訴自己最后一句話,好讓自己能盡心盡力的幫他追狐尾。
但陳默也必須承認,他的這些話的確讓自己觸動。
可我心里到底憋著什么呢,是怒火,是憤怒,還是我的不甘以及悔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回去,可我又不敢回去,我怕自己回去后物是人非,我怕自己回去后一切都已經(jīng)變成了我再也不敢想象的樣子。
塔露拉和陳還會記得我嗎?
就像我快要忘了她們,她們又怎么還會記得曾經(jīng)有我這樣的一個人。
如果一個人心里藏了那么多的喜怒哀樂,他一定過得傷痕累累,很不幸,我似乎成了這樣的人。
“你不會懂得?!标惸缓眠@樣回答他,宛如逃避。
大抵一個不會懂就能逃避世間一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