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靈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她懂我的意思。
很多時候兩個人之間并不用說的太多,幾句話、一個眼神也許就夠了。
我也沒有在說話,而是在自顧自的抽著煙。
煙霧從鼻腔里噴出,在空中一點點的散開,化作了無數的人形。
這些人都是這段時間我遇見的人,有蠱門的佘老鬼,有那個神神秘秘的徐先生,有冷艷美人辛奈一,有張一白和郭一尺,有大喇嘛更楠和小喇嘛班仁,還有嘎瑪婆婆,甚至還有一個模糊的人……
它們就像是電影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幕又一幕的場景,一件又一件詭異的事件,一個又一個看似毫無關系的人,卻偏偏聯系在了一起。
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因為那個該死的不老泉,還有那一直藏在背后的人。
我看著煙霧幻化而成的模糊人影,心中不停思索道:“這家伙到底是誰?他一心想要找到不老泉,可為什么總是跟我們幾個過不去?至于那不老泉的鑰匙,到底有什么什么?還有我們胡家的宿命,又指的是什么?”
煙霧一點點的散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之后,化作了一個又一個奇怪的造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穿過來我身前的煙霧。
煙霧散去,我的思路也隨之被打斷。
我抬頭望去,發(fā)現來的人是熊明。
熊明見我看向自己,便笑道:“別抽了。呂志成那小子這一次挺靠譜,把我們要的東西都搞來了。不光是我們要的那些,這小子居然還弄來了一點驚喜……”
我皺著眉頭問道:“驚喜?什么驚喜?”
熊明賣關子道:“出來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他在一轉身便走出了里間屋。
我跟在熊明的身后,很快便知道了他口中的驚喜是什么……
原來熊明那小子口中的驚喜竟然是三把雙管的老式雷明。
這三把老式雷明槍被裝在一個很大的黑布袋子里,我伸手翻了翻,竟然找到了五十幾發(fā)子彈,外加四把當地人常用于放牧的刀。
刀磨得很快,且自身重量也恰到好處,對于一直喜歡短兵相接的我來說,這東西可屬于好物件。
我拿在手里擺弄了一會兒,不由得嘆道:“這東西好啊!”
呂志成聽我這么說,不由得湊過來笑道:“那你看!這可都是用上好的鋼打成的,就算是砍硬物上面也絕對不會崩刃?!?br/> 我用眼角瞥了一下呂志成,問道:“其他的東西哪?”
呂志成立馬說道:“車已經給幾位停在門口了,車牌子已經換成了我們這兒的牌子,外觀也做了一點點的改變,一會兒你們開出去的話,保證沒有人知道是你們的車。至于地圖嘛!我已經交給這位……這位熊爺了……”
呂志成說著指了指熊明,我轉頭看了看熊明。
熊明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他說的話沒錯。于是我點了點頭,表示收到。
呂志成見我確認無誤,便接著說道:“至于,那幾張人臉面具便都在這兒哪!”
說著,這小子從一旁一瘸一拐的拿來一個老式旅行袋,拉開拉鏈從里面掏出了一個木匣子。
呂志成將木匣子捧在手里,好像是捧著一個大姑娘的臉一樣,小心翼翼將上面的銅鎖取下來,隨后從里面掏出了四張干枯發(fā)黃的人皮來。
呂志成將其中一張人臉面具遞給了我,笑著說道:“這雖然比不上您哪兒。但這也算是我們這兒最好的了,每八個小時用紅豆薏米水洗一次,這樣的話可以維持三天的時間……”
我看著手中那皺皺巴巴的面具嘆道:“才三天?”
花慕靈此時在一旁說道:“短是短了點,但我們一切抓緊的話,時間應該夠用了?!?br/>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四丫頭說的沒錯!三天的時間夠用了!”
說完,我們幾個人便開始各自行動。
對于我們幾個人來說,帶人臉面具雖然算不上家常便飯的事兒,但也并不是頭一回了。
十幾分鐘之后,我們四個人各頂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走出了老吳頭的房子。
此時的我搖身一變成一個皮膚黝黑、眼睛狹長、滿臉麻子的農家漢子。
熊明變成了一個圓眼獅鼻、嘴唇外翻的本地漢子。
花慕靈則從一個長相清秀水靈的大姑娘,變成了一個滿臉曬斑,甚至還有一點點高原紅的藏區(qū)小姑娘。
至于小尼雅則轉眼變成了花慕靈的女兒。
而我們的車也從黑色變成了綠色,車牌子也變成了當地牌照,要不是車里的內飾沒變,我還真以為呂志成那小子給我們換了一輛車。
上車之后,我們幾個仔細檢查了一下車里的東西,該在的物件一個都沒少,甚至連格桑金給我的那個木盒子也都在原來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