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雖然罵,但是腿上卻一點也不慢,卯足了勁兒朝不遠(yuǎn)的一個拐角處跑去,因為哪里的綠螺數(shù)量目前看起來最少。
我原本打算是先跑到哪里,然后在轉(zhuǎn)向熊明和花慕靈她們那邊。
可我跑了一會兒,懷里的那迦突然咬著牙費力的喊道:“胡天小心……小心后面!”
經(jīng)那迦的提醒,我頓時覺得自己身后一陣勁風(fēng)來襲,我急忙俯身,緊接著腰胯一轉(zhuǎn),人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從我剛才所在的地方猛然傳了過來,無數(shù)的碎石攜帶著勁風(fēng)砸在了我和那迦的臉上,疼的我眼淚都快要流下來。
不用問,指定是那只巨龜被那些大號的蟑螂給弄發(fā)了瘋,這會兒正瘋狂的撞擊著巖壁,想用這種方法碾壓死那些鉆進(jìn)自己皮膚下面的綠螺。
我沒時間去管那只發(fā)了瘋的巨龜,身形一轉(zhuǎn),腳步踉蹌的朝著熊明那邊跑了過去。
一邊跑,我一邊大喊道:“大力熊,火力掩護(hù)!”
熊明聽見我的話,高聲應(yīng)了一句:“得嘞!您請好吧!”
說完,熊明伸腳挑起了一名傭兵身上的一把hk416沖鋒槍,抄在手里熟練的拉動槍栓,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那清脆的聲音讓熊明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嘿嘿嘿!果然是他媽的好玩意兒!有了趁手的家伙事兒,接下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你家熊爺?shù)膮柡?!?br/> 一聲吶喊過后,熊明果斷的扣動扳機(jī),對準(zhǔn)我身前不遠(yuǎn)出的著地面就是“嗒嗒嗒”的一頓掃射。
30幾發(fā)5.56毫米口徑的子彈眨眼間就穿透那些綠螺的身體,打進(jìn)了地面的巖石之中,濺起了一層層暗黃色的汁液。
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霎時間就彌漫開來。
或許是聞到了自己同伴身上死亡的氣息,那原本如潮水一般的綠螺竟然在此時有了一絲絲退卻之意。
看著那些好像大蟑螂一般的綠螺猶豫不前,我心中大喜,瞅準(zhǔn)空檔大步朝前跑去,幾個轉(zhuǎn)彎,躲開了零散幾群綠螺之后,便來到了熊明他們的身前。
看我跑過來,騎士第一個沖過來一把接過了我手里的那迦,關(guān)切的問道:“那迦,你怎么樣了?”
那迦勉強(qiáng)的笑了笑,咬著牙說道:“還能撐住,小腿應(yīng)該還沒有骨折!不過,你要想看我跳舞那估計就得等上一陣子了?!?br/> 騎士用一種略帶父愛式的心疼目光望著受傷的那迦,緩緩的說道:“傻丫頭,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修養(yǎng)!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腿就會好,就又可以像你媽媽一樣在陽光盡情的舞蹈了?!?br/> 那迦看著騎士勉強(qiáng)的從嘴角里面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吧!我……我沒事!”
騎士看著那迦接著說道:“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找到那神秘的泉水,而那時候你的媽媽……”
騎士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背包摘了下來,從里面迅速的取出了抗生素和包扎用品,給那迦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而他們口中那所謂的“神秘泉水”則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著騎士問道:“你們圣戰(zhàn)騎士團(tuán)這次來中國不光是為了黑市上那2000萬的懸賞?你們口中所說的那神秘泉水,是不是不老泉?”
騎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低著頭認(rèn)真的再給那迦做著包扎,相反,那迦則看著我一字一字的說道:“你還真以為自己值那兩千萬嗎?要不是因為你知道進(jìn)入不老泉地宮的鑰匙在哪兒,誰會來這種鬼地方找你?”
“地宮的鑰匙?”我詫異的看著那迦問道:“難道你們也知道了關(guān)于四方印的事兒?”
那迦說道:“當(dāng)然!不光我們知道了……”
而就在那迦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騎士突然開口打斷了那迦的話,只聽騎士語氣沉重的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最好先離開這里,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遲。”
熊明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而此時他卻突然開口說道:“這外國老哥說的沒錯!這里真他媽的不是說話的地方,那兩個家伙幾乎快要把這個祭壇給拆了!”
熊明說著用手指了指祭臺的另一側(cè),只見那巨龜此時就發(fā)了瘋一般,用自己的頭死命朝那只巨型綠螺撞去。
隨著,那只巨龜一波接一波不要命似的撞擊,那足有三四米長的巨型螺母半邊身子竟被它硬生生的碾壓個粉碎。
巨型螺母半邊身子大部分的甲殼與節(jié)肢都幾乎被鑲在了巖壁之中,暗黃色的汁液混合著乳白色的濃漿,沿著石壁一點點的滑落,形成了一幅最原始,也是最血腥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