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靈說著一抬手舉起了一把工兵鏟,掄圓了照著的腦袋就掄了過來。
我心中大驚,下意識用手中的工兵鏟去擋,只聽“咣”的一聲,兩支工兵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濺。
隨后,我的虎口便猛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同時一股濕熱的液體流到了我的掌心。
我知道一定是剛才將我的虎口給震裂了,于是心中暗罵道:“奶奶的!這不可能是花慕靈!花慕靈那丫頭可沒有這么大的力氣?!?br/>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張口大聲嚷道:“你究竟是誰?”
可讓我奇怪的是,就在我這句話剛出口的時候,對面的花慕靈竟然也大聲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聽對面的花慕靈突然這么說,我不由得就是一愣。
可還沒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停尸房里原本滅掉的燈一下子又突然亮了起來。
慘白色的燈光幾乎是在一瞬間充斥在我的眼前,我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好一會兒,我才漸漸適應(yīng)了眼前的一切,視力也跟著逐漸的恢復(fù)了過來。
可當我看清楚眼前事物的時候,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為此時此刻站在我眼前滿臉是血的,哪里是什么花慕靈,分明就是熊明那個該死的家伙。
只見熊明單手提著工兵鏟,另一只手捂著雙眼,半邊臉和脖子上盡是暗紅色的一片。
我驚道:“大力熊,你這是……你這是怎么了?”
熊明此時也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眼前的一切,他用手擦了擦臉和脖子上的血,說道:“胡天……怎么是你?剛才那具該死的粽子哪?媽的!給了老子一鐵鍬,老子還沒找他報仇哪!”
我看著熊明驚詫的問道:“粽子?你也看到粽子了?”
熊明朝一旁催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后罵道:“媽的!不光看到了,還他娘的打了一架,接過讓那粽子給了我一鐵鍬……奶奶的,別讓老子再看見那家伙,否則我非讓他再死一百次不可?!?br/> 熊明說到這兒,伸手擦了擦頭上的血。
而我則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工兵鏟,只見合金打造的工兵鏟上有一大塊凹痕,顯然是經(jīng)過劇烈碰撞所導(dǎo)致的。
看到工兵鏟上的凹痕之后,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心中奔過了一萬多頭草泥馬,心想道:“難道我剛才對面的不是什么粽子?而是熊明?這也太詭異了?”
而就在我和熊明說話的工夫,花慕靈從一邊跑了過來,只見她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們……你們兩個沒事吧?”
熊明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傷,咧著嘴說道:“你說哪?”
花慕靈顯然也看到了熊明的傷勢,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這是怎么弄的?”
熊明用手按著自己的頭說道:“沒什么大事兒,就是讓人給了一下子。先別說我們了,四丫頭,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氣喘吁吁的?”
花慕靈說道:“就在剛才停電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確切的說,是尼雅帶著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出口。我剛才往里面走了一段路,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所以我沒敢走的太深,這么跑回來通知你們嘛!”
聽的“另一條出口”幾個字,我和熊明幾乎是同時興奮的嚷道:“真的!在哪兒?”
可下一秒我卻突然開口說道:“等一等!你剛才說什么?小尼雅帶你發(fā)現(xiàn)的那條路?小尼雅醒了嗎?”
花慕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之前尼雅一直在我的懷里趴著??删驮趧偛艧羧肯绲臅r候,小尼雅突然坐了起來,我期初也以為她是醒了,可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那么回事?!?br/> 熊明在一邊問道:“小尼雅都自己坐起來了,難道還不時醒了嗎?”
花慕靈搖了搖頭說道:“小尼雅她雖然坐了起來,但是雙眼緊閉,而且似乎對光有著極為排斥的反應(yīng)。每當我用手電光去照她的時候,她都表現(xiàn)出一種極為痛苦的狀態(tài)?!?br/> 我追問道:“然后哪?”
花慕靈說道:“然后,小尼雅突然變的力氣很大,我保不住她,被她一把推開了。接著,她就好像認識路一樣,直接走到了那邊……”
說著,花慕靈伸手指了指停尸房角落里的一個書柜。
那個書柜不大,也很老舊,再加上它被擺放在兩三個鐵柜子的后面,所以一開始進入這里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此時,花慕靈伸手去指,我這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居然還藏著這么一個老式書柜。
見花慕靈朝書柜指了指,我和熊明互看了一眼,沒有再往下追問,而是選擇大步跑到了書柜的面前。
書柜此時已經(jīng)被人挪開,而在它的后面則是一個漆黑向下的通道。
我蹲下身頓時便感覺一陣又一陣的風(fēng)從通道里面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