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淦!”這股陰寒之氣所過之處,有種撕裂般的劇痛像是要撕開我所有的肌肉一樣。
我頓時向后跌了好幾步,頭上頓時溢出了冷汗?;煦缜嗌徍陀袢缫舛紱]有抵御這股寒氣,出乎我的意料以外。
這不是邪氣,也不是炁的攻擊……
姬昊也吃了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我,并清楚地感覺到了來自我身體的顫抖,聲音中帶出了一絲緊張:“你怎么…你的手!”
不用他說,我自己也能看到右手的皮膚像被火燒了似的發(fā)黑。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咬破左手指尖,將血抹到手背上來強行催動玉如意。
玉如意就像一紙衣冠的冥品,沾血之后才煥發(fā)出燦燦的玉白光輝。
幾乎要從手臂竄到我身上來的那股陰氣終于受到了遏制,而后青蓮綻放而出,根須像扎根在我手臂中一般,將黑氣全部吸納入蓮花之中。
黑氣在青蓮中一轉(zhuǎn)再轉(zhuǎn),最終消弭無形,我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有些疲累。
看著混沌青蓮將要隱去,我強打精神抓起它,用力向那尊邪異的金佛上打了一下。
一朵青蓮壓頂,佛像眼中的邪異紅光膨脹想要抵擋,卻依舊被青蓮打散。紅光消散,連房間中彌漫的邪氣都在瞬間淡了許多。
“唔…”我捂著額頭,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青蓮在手中消失,我自己也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姬昊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問:“林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大概…”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還真是一時大意吃了個大虧。
如果一上來就主動引導(dǎo)混沌青蓮去壓制佛像的邪氣,我也不至于差點中招。
不過這樣做也有一定收獲,我晃了晃頭,驅(qū)散眩暈感,有些興奮地對姬昊說道:“剛剛我從這尊佛像上感覺到了和那女人身上同樣的氣息,我敢保證,這佛像上的邪氣肯定跟她有關(guān)系?!?br/> “她是降頭師?”姬昊在之前就有類似推測,而我的話只是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而已。
我肯定地點頭:“佛像本來應(yīng)該是圣潔神圣的器物,會散發(fā)出邪氣來肯定不正常。那個女人不知道動了什么手腳,把佛像變成了邪佛,又用邪氣來禍害你表弟,我猜,她是想讓你舅出面把沒能在船上弄到手的古盆拿到手。”
姬昊稍作思索,眼中頓時浮現(xiàn)出了幾分冰冷的寒氣:“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給怡寧下降頭的人?”
我思索了一下,搖頭說:“我不確定,你表妹中的是半身降。跟這個男生中的不一樣,他中的更像是枯木降?!?br/> 上次的事后,我也向單羽飛討教了些關(guān)于降頭的信息。單羽飛也是個好顯擺的家伙,就跟我說了幾個還好辨認(rèn)的降頭,其中有個枯木降就跟這男生的狀態(tài)很相似。
要施展枯木降,首先要找一棵枯死了的樹。
在樹心處掏一個洞,放入施術(shù)對象的衣物或者是頭發(fā)、指甲等物,再施加咒法,合上樹皮。
中了枯木降的人,會被枯死老樹的枯木死氣侵蝕。沉睡不醒、身體枯朽,短時間內(nèi)不會危及生命,但時間一長就再難有回天之術(shù)了。
我雖然用混沌青蓮壓住了邪佛的邪氣,但要破降最好是能找到施展降頭術(shù)的那株枯樹。
聽我說完,姬昊若有所思,似乎有了些別的想法。
“這個女人想要拿到那個南洋古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林先生,被你壓制住的古盆,和這尊佛像,還能被那女人利用嗎?”姬昊打量著佛像,似乎有點想摸摸那佛像頭頂?shù)那嗌徲∮洝?br/> 我伸手打掉他的手,免得發(fā)生什么意外。
“只要那女人的法力不能壓過我的話,應(yīng)該不能用?!蔽艺f道。
姬昊點頭又問:“那浩浩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至少在那女人拿到古盆前不會,而且枯木降也不是那種速死型的降頭?!蔽艺f著拿出手機拍了兩張姬成浩的照片,姬昊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阻止我。
“別擔(dān)心,我只是要問一個行家?!蔽艺f著把照片編輯進(jìn)信息,給單羽飛發(fā)了過去。
姬昊笑了一下,顯得有幾分神秘:“我相信林先生有分寸。”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推開,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但沒看到那個南洋女人。我識趣地退到一邊,而姬昊在和中年人的談話中,建議他按南洋女人說的,把古盆先買到手。
之后要離開的時候,看到姬昊揚了揚手上的黑布,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把它搶過來自己蒙上了眼睛。
“怎么你這舅舅搞得神神秘秘的,當(dāng)賊么?”上了車沒一會兒,姬昊就告訴我可以解開蒙眼步了。車子是姬昊自己開的,沒有來時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