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靈居然能徒手接住神印,這讓我不禁大吃一驚,根本不敢想象。
但在錯愕過后,我也立即抓起了寶幡和煉魂索,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可是在這時,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就響了起來,那鬼靈的煞氣消散,竟然顯出個清麗出塵的妙齡少女。
“師弟,才這么點時間不見,你的本事倒是長進了不少嘛!”
那少女穿著身素白的長裙,但一點不顯鬼氣,反而靈氣十足。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沖目瞪口呆的我眨了眨眼,然后邁步走進了一紙衣冠之中。
“怎么了?這幅表情,跟見了鬼似的?!鄙倥行┎粷M地將紫印往我手里一拍,櫻桃小嘴微微嘟起,“你不會是忘了我吧?”
而這時,我終于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驚喜立即飛上了我的臉,讓我興奮地一把摟住了面前的少女:“師姐!我想死你了!你怎么回來了?我本來去湘西想找你,但又不知道靈門在哪···”
“好啦好啦,松手啦!摟摟抱抱的,像什么樣子?”丁香被我這個熱情的擁抱弄的有些臉紅,故意做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來掩蓋害羞。
我撓了撓頭,趕緊放開了她。
現(xiàn)在我對丁香的感情已經(jīng)有了些變化,比之前更接近于知己或親情,因此見到她時才會沒什么顧慮地直接就抱住了她。
丁香埋了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往柜臺上一靠道:“你還說呢,我讓你別跟黑衣的人攪在一起,你倒好,天天跟那個單羽飛廝混?!?br/> “額,師姐,你怎么知道這個?”我一聽,不禁有些尷尬,沒想到還是讓丁香知道了。
丁香那雙明亮的眼眸白了我一眼,道:“你還想瞞著我啊?師姐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這不是知道你又惹上麻煩了,我這才特意過來幫你的?!?br/> “你知道我跟降頭術(shù)結(jié)仇了?”我吃了一驚,本來我還以為是丁香想我了才特意過來的。
丁香道:“算是知道一些,單羽飛那小子最近老在湘西打聽降頭術(shù)的事,我一猜就想大概跟你有關(guān)系。”
我聽到這里,也算了解了一些,而面對丁香,我一如既往沒什么隱瞞地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這個將我?guī)нM玄門中的小師姐。
丁香聽完我的敘述,眉頭一皺道:“有點不好辦,降頭師是很神秘的。而且我們玄門的人如果真不想被人認出來,連臉都能千變?nèi)f化,靠照片天網(wǎng)都未必能尋到蹤跡?!?br/> “師姐,我總覺得我是惹了麻煩。”我有些慚愧地低著頭,而丁香見了,唇角一撇,伸手就在我頭頂上一通亂揉:“想什么呢?垂頭喪氣的,哪兒還像我丁香的師弟?既然你師姐我來了,總得給你幫上點忙?!?br/> 丁香的話給了我一些神秘的期待感,但是她接著沒做什么,直接就去后堂的躺椅睡覺去了。
直到四點鐘關(guān)門后,她還沒醒過來,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叫醒她。
突然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打來的是單羽飛,我趕緊到了門外來接:“單道長,什么事?”
“林兄弟,就是你給我的那個布偶,我去找了落花洞女問?!眴斡痫w在電話里說道,“這個布偶是種替身術(shù),出自南洋,但是上面附著了一種很古老的力量。落花洞女提供了一點信息,那些人現(xiàn)在可能是往云南那去,試圖喚醒一股沉睡中的邪惡遠古力量?!?br/> “什么什么?”我聽著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怎么聽著像是故事似的?
我問:“你說什么古老的力量?什么邪惡遠古力量?能不能說的明白點,怎么像啞謎似的?”
單羽飛在那頭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又不是落花洞女,那個被落花洞女請來的洞神在說完這些話后就被嚇走了,我來不及問更多。”
“這···好吧,單道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偷看了眼后堂,確定丁香還沒出來,“你說人真的可以羽化成仙嗎?”
“不知道?!眴斡痫w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干脆且讓人無語,“羽化成仙是我們修道之人的最高目標,但是你也知道,修道之人如黃河之沙,成仙之人如鳳毛麟角。古往今來,傳說故事比比皆是,可到底能不能成仙,也只有成了仙的本人知道。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因為你說的古老神秘力量,讓我想起千年白骨跟我說過的話?!蔽野涯翘烨臧坠歉嬖V我的話向單羽飛復(fù)述了一遍,單羽飛聽完,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遲疑地道:“我曾經(jīng)聽我?guī)煾嫡f起過,在南洋曾經(jīng)有一個降頭師修煉到了通神的境界,最后羽化飛升后留下過幾塊骨頭,會不會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