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之中,一塊石碑聳立于黑暗中。
那樣的石碑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上次見到這樣的高大石碑還是在張家村。
這地方本就是龜蛇拱衛(wèi)之處,四野陰氣皆匯聚于此。
烏舍里三姐弟似乎也認為這里面封印著一尊邪佛,這塊巨大的石碑仿佛也在無聲訴說著什么。
“這里···怎么會有這么一個東西?”我扭頭問單羽飛,單羽飛也搖了搖頭,道:“這里的地勢很適合為墓地,但是我沒聽說過墓里會這樣立塊鎮(zhèn)靈的石碑?!?br/> “與這塊相似的石碑,我曾經(jīng)見過一次?!蔽艺f,那段回憶讓我有些不寒而栗,“那個時候,石碑鎮(zhèn)壓的是一條妖蛟?!?br/> 單羽飛大吃一驚,他知道我在說什么,張家村的時候他也曾在場,更是記得有一條妖蛟根據(jù)傳說被人皇碑鎮(zhèn)壓在大地之下。
“你說,這塊也是?”
“我不確定?!蔽覔u頭,心中又懷疑又覺得詭異,“但這塊石碑給我一種與之相同的感覺。”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下,最后沒有貿(mào)然前進。讓單羽飛在門口等一會兒,我轉(zhuǎn)身去找丁香。
在陡坡之下,丁香也正在走出來,我連忙上去扶她,丁香問起了之前的巨響是怎么回事。
我把離開丁香之后的事都說了出來,只隱瞞了關于單羽飛金光咒和五雷正法的秘密。
“你說,一塊石碑?”丁香詫異地問,“不會吧···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什么傳說?”我從上面拉著丁香的手,把她拉上了陡坡。
丁香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塵,向前看去道:“先過去看看,那個傳說我都是當睡前故事聽的?!?br/> 單羽飛在門前正在股撓著什么,用幾支香圍了一圈,中間放了一桿畫著亂七八糟線條的小黃旗。
“開!”單羽飛手掐了個手訣,輕輕喝了一聲。
也沒見有什么力量去壓迫小黃旗,但就是咔嚓一聲,小黃旗直接斷在了地上。
我第一次見單羽飛搞這種東西,見小黃旗一斷,還以為他這樣是消滅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單道長,這是在干什么?”我好奇地看著小黃旗,抬頭看向單羽飛的時候,驚詫地看到他的額頭上冒著一層細密的冷汗。
“林兄弟,這洞千萬別進去?!眴斡痫w把插在周圍的香折去香頭后收拾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臉色古怪又凝重,“這洞,怕是誰進去誰得死!”
我有些愕然地看著單羽飛的表情,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怎么了?我沒看到有什么威脅啊?!?br/> “這東西折了就是最好的提示了?!眴斡痫w指著斷成兩截的小黃旗,蹲下來把兩截拿在手中道,“這叫窺天旗,我剛剛用我們?nèi)齻€的炁作為指標做了下衡量,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這樣?!?br/> “無可侵犯嗎?”丁香輕聲說道,然后慢步走過我們兩人,眼睛微瞇看著漆黑的山洞中那高大的石碑。
丁香深吸一口氣,道:“這種傳說是真的,人皇造的鎮(zhèn)邪碑。”
“怎么?你們靈門有什么神奇的傳說?”單羽飛抬頭問,丁香白了他一眼,但自己也太過虛弱,這一眼并沒有什么威脅力。
“我們先離開這里吧?!蔽姨嶙h道。
丁香和單羽飛都沒有異議,經(jīng)過和烏舍里三姐弟的交手,我們?nèi)齻€都是精疲力盡,從石洞處離開后,又花了好些力氣才回到營地。
三個雇傭兵還看護著姬怡寧,而姬怡寧似乎還沒有醒。
我們睡在同一個帳篷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后才算先后蘇醒過來。
我是第二個醒來的,當我醒來時,丁香睡在不遠處,還沒有睡醒。
千年白骨回來了,在我醒時出現(xiàn),和我說了一些話后,將銜尾蛇戒指留給我,并再度隱去身型離開。
而我聽完她的話后,再也睡不著了。
帳篷外的天空閃爍著都市里見不到的星辰,不遠處有一個火堆,單羽飛坐在火堆旁似乎正在煮著什么,見過我來后只抬了下眼,然后問:“她還沒醒?”
“師姐把炁都耗盡在了和黎璣的交手中,大概還要睡上一會兒?!蔽易谒麑γ娴?,火光將熱量傳導到臉上,讓我有種很不真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