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軟的床上睡到醒是件很愜意的事,尤其是身邊還同時睡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晨曦的光芒打在臉上,讓我終于有些意識清醒起來。打了個哈欠,我神清氣爽地睜開眼。
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沒有離開的人留下的體溫,想來宋安娜已經(jīng)是起床很久。我有些驚訝與自己真的能一覺睡上這么久,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他入睡的時候還不到下午。
身體真的有累到這種程度嗎?
我晃了晃頭,轉(zhuǎn)眼間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后。反正現(xiàn)在是神清氣爽的,就算有些疲累也是昨天的事了。
穿上衣服走出臥室,宋安娜沒有在家。我在里看到了她留下的短信,也看到了短信說的放在桌子上的早餐。
吃這位大小姐親做的早餐,我應(yīng)該也算第一個吧?
我心里美滋滋地想著,回想著昨天的一切,我的心情簡直好的不得了。
而就像是要刻意破壞我的好心情似的,邊的電話響起,屏幕上映出來的是嚴(yán)希的名字。
嚴(yán)??刹粫桃庹椅?,而她是姬昊的秘書,她會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因為姬昊的事。
老實說我是真的很不想再和姬昊扯上任何關(guān)系,但是對嚴(yán)希我其實沒什么成見,見鈴聲響了好幾聲,我忍不住摁下了接通鍵。
“喂?嚴(yán)希小姐?”我坐在了桌邊,隨拿起了一個小面包放進(jìn)了嘴里咀嚼。
電話那邊傳出嚴(yán)希松了一口氣的聲音,接著我就聽到她道:“林先生,老板想找你。”
“我知道,看到你的號碼我就猜到了?!蔽覒袘械氐?,然后把咬了一口的小面包放回盤子里,“我猜他打不進(jìn)電話,順便麻煩你轉(zhuǎn)告他,我可不想見他?!?br/> 我這邊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姬昊平靜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因為林先生把我拉黑了是嗎?幼稚。”
“比不上您,姬少爺?!蔽液敛辉谝獾卣f道,“要是沒事,我就掛了,順便我待會兒就會把這個電話也拉黑···”
“是嗎?那林先生請便?!奔ш惠p笑了一聲。
但聽到他這樣的反應(yīng),我反而有點納悶了,本來想掛電話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姬少爺,難道是太閑了,所以來找罵的?”
我才不信這只狐貍找我會沒事。
“我至少碰巧知道了一些林先生也許會感興的事而已。”姬昊那邊的聲音很悠然淡定,就像以往一樣,平靜的讓人生氣。
我皺了皺眉頭,把小面包有送進(jìn)嘴邊咬了一口:“你不用來我這里故作玄虛,我很少對什么事感興的?!?br/> “即使,這件事是與你的父親有關(guān)?”姬昊輕巧的一句話,讓我臉色驟變,原本的淡然就像一團干柴被點燃了一般竄起讓我心緒沸騰的大火!
“你說什么???”我吃驚無比地抓著,“你知道我父親的事?他在哪!”
我急迫地抓著詢問,幾乎從未如此焦急過。
我的家庭只有媽媽和奶奶,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的父親就不知原因的一去不歸了。
很長的時間里,我還理解不了這是種什么樣的感覺,也沒人告訴我父親去了哪里。
我只記得自己偶爾會看看媽媽一個人在房間里無聲哭泣,也看到她會對著照片又打又罵,最后只剩下黯然神傷。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那原來就是拋棄。
父親沒有再回來過,這個家,而媽媽和奶奶似乎也沒有找到他。
我在懂事后一直避免在家談及這個話題,因為這只會帶來尷尬和沉默。即使好多次我想脫口而出地詢問媽媽,最后也只能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經(jīng)過那么十幾年的時間,我說不清自己對那個男人心里還剩下什么樣的感情。
甚至他的模樣都在記憶里變的模糊不清,我也曾恨過他,認(rèn)為他無情狠心地將我們一家人拋棄。
但當(dāng)今天姬昊跟我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憤怒,而是激動和興奮,以至于我想也不想地遵照姬昊的要求來到了他的家里。
一輛車停在他房子的門口,在我經(jīng)過時,嚴(yán)希搖下了車窗,一臉無奈地探出頭道:“林先生,您還是把老板的電話從黑名單放出來吧,不然我真的就倒霉了?!?br/> “嗯?他怎么你了?”我有些納悶,下意識地先停了下步子。
嚴(yán)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又郁悶地道:“您知道我在哪兒被老板叫回來的嗎?在m國的華盛城?。∥疫€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要我連夜趕回來,結(jié)果就是因為你的電話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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