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紅梅笑道:“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有線索。你先去省城,等我消息?!?br/>
謝長峰點頭。
曲紅梅又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xiàn)在整個術(shù)派中,都知道天焱珠在你手里,恐怕你以后不得安靜了。江湖險惡,希望多多保重?!?br/>
謝長峰一笑:“謝謝提醒?!?br/>
下午三點,方曉晴的母親派車來接,在山下等候。
謝長峰也收拾好了行李,站在道觀門前,最后再看一看這個呆了三年的地方。
“菊花小道長!”
程四寶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繞過東山墻跑了過來。
謝長峰微微皺眉,打量著來人。
那兩個年輕人應(yīng)該是城里人,男的是個小胖子,瞇瞇眼,脖子上吊著攝像機(jī);女的戴著鴨舌帽,精明干練,風(fēng)塵仆仆。
程四寶跑步上前,嘻嘻笑道:“菊花小道長,這兩個人是來找你的,他們是省城電視臺的記者?!?br/>
記者?謝長峰更是皺眉。
男記者走上前來,堆起一臉的笑容,沖著謝長峰鞠躬:“您就是菊花小道長吧?幸會幸會,我是電視臺‘奇聞異事’欄目組的記者,我叫姬從良,前來采訪您?!?br/>
謝長峰沖著程四寶瞪眼:“誰讓你把記者帶來的?”
程四寶聳聳肩:“他們給了我兩百塊……”
謝長峰想吐血:“兩百塊你就把我賣了?”
程四寶叫屈:“沒有啊,我只是帶他們來見你,沒有賣你!”
謝長峰無語,氣得直瞪眼。
姬從良端起攝像機(jī),對準(zhǔn)謝長峰,連珠炮一般問道:
“請問菊花小道長,大家都說,這里的洪武墩下有個妖怪,已經(jīng)被你斬殺了,是嗎?洪武墩塌陷,前天夜里的洪水,都是你斬妖引起的,對嗎?聽說你是茅山弟子,可以給我們展現(xiàn)一下精湛的道法嗎?”
啪!
謝長峰一張黃符貼在攝像機(jī)鏡頭上,制止對方拍攝,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道法?這世上哪里有什么道法?”
小胖子一愣,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謝長峰一揮手,撒出五張紙牌。
紙牌由低到高,在空中排成一線,嗖嗖轉(zhuǎn)動。
謝長峰一縱身,腳踏紙牌上了大殿屋頂,招手收了紙牌,沖著程四寶喝道:“程四寶你個王八蛋,為了兩百塊,帶記者來打擾我修煉。我身份暴露,此地不可久留,就此離去,從此后會無期!”
“啊?!”程四寶大驚失色,招手叫道:“菊花小道長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以后找誰看???鄉(xiāng)親們會殺了我的!”
“小白,方曉晴,帶上東西走吧!”
謝長峰揮揮手,向屋后縱身一躍,鴻飛渺渺,消失不見。
撲通一聲,程四寶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菊花小道長,我對不起你呀,我知錯了,求你別走行不行??!”
小胖子記者姬從良也傻眼了,張大嘴巴:“臥槽,神仙,神仙?。≈豢上?,鏡頭被黃紙擋住了,沒拍下來!”
山下。
謝長峰會合小白方曉晴,一起上車。
方曉晴很開心,笑道:“曲紅梅留守道觀,這實在太好了。如此一來,咱們進(jìn)可攻退可守,無后顧之憂!”
“咱們?”小白覺得有些不對,問道:“方姑娘,你打算以后一直跟著我們嗎?”
“我的意思是,我以后還可以來菊花觀故地重游?!狈綍郧缥恍?,又拉著謝長峰的胳膊,問道:
“對了謝道長,聽說你拿天焱珠,是為了救人?是不是救你師父?。俊?br/>
謝長峰搖搖頭。
方曉晴笑道:“那么你要救的人,一定是個絕頂大美女了!”
謝長峰卻不回答,看著窗外默默出神。
方曉晴覺得沒趣,又來找小白聊天。
小白牽掛著張求真的病,也沒心思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
半夜時分,謝長峰和小白來到省城,暫時在方曉晴家的別墅里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