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問:“他有說過那個工作是做什么的嗎?”
“說是一個礦場招人……”
礦場?
易南一下子想到剛才鑒證科打來電話說到,男孩身上檢測出礦物,直覺感到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之后根據(jù)小孩說到,“響尾蛇”是通過一個介紹人才去到礦場打工。
易南和海潮一同去找那個人,那個介紹人是一個小混混吊兒郎當?shù)臉幼痈枋龅囊荒R粯?,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不過他卻非常有錢出手闊綽揮霍無度,在路邊的麻將桌上輸了也開心撒錢玩,之后還請人去下館子,喝得吆五喝六面紅耳赤。
易南和海潮在餐館對面的小攤上一邊吃小吃一邊盯著里面已經(jīng)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
許是里面的人太過粗俗吵人,易南側頭看向旁邊的海潮,暮色下干凈透徹的臉與這里煙熏火燎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不懂得監(jiān)視和隱蔽自己,一雙亮眼認真的盯著里面的人。
易南笑了笑,被她認真笨拙的樣子逗笑了,溫柔的笑容剛好被海潮一轉過頭就看到,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低下頭不作聲。
在她印象中對她笑的人都是可憐她,想要一昧對她惺惺作態(tài)然后笑著跟她說一些根本不會在她身上出現(xiàn)的美好事情的人。
漸漸的她把對她笑的人,當做同情心泛濫以此獲得成就感但是又只會說風涼話的人。
她就那么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小腦瓜里就密密麻麻想了那么多事情。
易南沒有她那樣想那么多,輕聲跟她說:“以后你也可以像今天這樣打電話給我,不管有事沒事?!?br/> 海潮問:“可是你最近不是特別忙嗎?現(xiàn)在跟我在這里盯著里面的那個人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
易南答:“不會,而且我懷疑我們現(xiàn)在跟蹤的這個人跟我正在調(diào)查的案子有聯(lián)系?!?br/> 海潮也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就是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事,“那個叫響尾蛇的年輕人是受害者嗎?”
“嗯!”
說著那邊飯桌上的男人接到一個電話后,突然臉色大變,匆匆忙忙沒有說去哪里,就一個人跑著離開了。
易南和海潮緊跟其后,只見他繞過兩條巷子騎上電動車就走,兩人也馬上攔住一輛計程車,讓司機跟緊前面的電動車。
他騎車到了一片郊外荒地,然后就下車步行。
兩人隨后也跟了上去,這一片空地到處都是垃圾和建筑廢材,木板磚頭堆砌從一座看上去搖搖欲墜的小山。
天邊黑得天空跟地面齊平的黑。
四下都黑得看不見人影,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各地方東西的大致位置,但是一不留神還是會絆倒或是撞到什么東西。
兩人一路慢慢靜悄悄的往前走,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手電筒的光亮,并且有兩個人在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
一個渾圓的聲音:“老板要的是殘障人不是正常人,這次的貨讓老板非常不滿意,下次你不用再介紹人了!”這聲音聽起來年齡更大一些,說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