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峰山天清之氣上涌,自然會吸引附近的野獸?!?br/> 柳結(jié)果皺著眉,頗為擔憂地道,“那這樣說的話,大幕山脈的狼、野豬、蛇蟲有可能會再次回到九峰山,會有很大的安全隱患啊!”
劉鳳祥點點頭,“的確是有可能出現(xiàn)野獸傷人的事,不過這些野獸也都是很聰明,不會貿(mào)然主動攻擊人類的?!?br/> 四人邊走邊聊著,繼續(xù)爬向落日崖。
天元峰。
南坡。
陳啟林、柳結(jié)果、劉鳳祥、劉旭陽四人來到了南坡下。
劉鳳祥用三寶瞳術(shù)望著地氣迷陣贊嘆道,“居然能隨意撥動地氣,這就是天星風水秘術(shù)么?這一趟沒白來啊,來得值!來得值??!咳咳……”
劉旭陽趕緊攙扶住劉鳳祥,拍著劉鳳祥的胸口,關(guān)切地道,“爺爺,柳宗師就在山上,咱們快去請柳宗師給你瞧瞧吧!”
劉鳳祥擺擺手,眼神熱切地望著地氣迷陣,像是在看美女一般,“不急,我先來體驗下這座地氣迷陣?!?br/> 陳啟林頗為無奈地勸,也上前扶住劉鳳祥道,“老劉,這都啥時候了,還想著體驗地氣迷陣,趕緊地領(lǐng)著我們走過去吧,等柳小友治好了你的病,有的時間再來研究這座地氣迷陣。”
劉鳳祥卻是不以為意,“剛只是見到了地氣迷陣,氣血上涌罷了,小事、小事而已?!?br/> 陳啟林見狀對劉旭陽使了一個眼色。
劉旭陽會意之后,兩人直接抬著劉鳳祥走近了地氣迷陣。
普通人走近地氣迷陣,會被地氣迷惑了五感,從而迷失在陣法里面。
劉旭陽有著三寶瞳術(shù),可直接看清楚地氣迷陣,自然是能夠順著地氣,走出地氣迷陣的。
四人到了雜門院子外。
雜門院子的大門沒有關(guān),但是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柳結(jié)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確定柳滄海的確是沒有在,“看來,海哥是出去了!”
劉旭陽擔心爺爺?shù)牟∏?,有些焦急地道,“柳宗師去哪里呢??br/> 柳結(jié)果搖搖頭,“九峰山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海哥會去哪里!”
劉鳳祥倒是很淡定,“咱們就在院子里等等,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先下山,明天早點來也行!”
騰蛇峰。
山勢比玄武峰要陡峭很多,由于幾十年都被沒有人去,漫山遍野都長滿了荊棘,處處都是半人高的雜草,高大的樹木將林間的陽光遮住,很有深山老林該有的氣象。
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來到騰蛇峰,很快就在一些長著青苔的大樹下,發(fā)現(xiàn)了許許多多野生可食用的蘑菇。
玄武峰半月灣。
柳滄海釣了一會兒魚,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釣上了七八條大魚,足夠他們這次野炊的了。
他也就失去了釣魚的樂趣,尋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坐下,將古琴號鐘擺在自己的腿上,撥弄著琴弦彈起一首《漁樵問答》。
柳滄海之前探索出將浩然正氣運用到讀書聲,以及將浩然正氣融合到繪畫里的技巧,就是用情來引起眉心泥宮丸的共鳴。
這種技巧同樣是可以運用到古琴演奏中的。
柳滄海演奏《漁樵問答》的時候,抒發(fā)著自己內(nèi)心的隱逸之情,浩然正氣融合在悠揚的琴聲中,瀟灑悠閑的琴聲從半月灣傳開,在九峰山里傳播得極遠。
山里的鳥雀都從樹林里飛出來,落在半月灣圍繞在力柳滄海四周,落日湖里水波蕩漾,一大群魚都在朝著半月灣外游來。
雜門院子內(nèi)。
劉鳳祥、劉旭陽、陳啟林、柳結(jié)果正坐在院子內(nèi)等柳滄?;貋?。
劉旭陽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點點琴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向其他人問道,“爺爺、陳爺爺、結(jié)果,你們又沒有聽到有人在彈琴?”
柳結(jié)果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虛無縹緲的琴音從遠處傳來,激動地笑道,“哈哈,是海哥在彈琴!”
陳啟林之前也見柳滄海彈過琴,當時有兩只仙鶴在給柳滄海伴舞,經(jīng)柳結(jié)果提醒之后,亦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琴音,“這琴聲可太美妙了,估計是柳小友在彈了?!?br/> 劉鳳祥也捕捉到宛若清風般的琴聲,聽到陳啟林、柳結(jié)果的話后,問道,“這是那位既是神醫(yī)又是懂天星風水秘術(shù)的青年在彈琴?”
柳結(jié)果非常肯定地道,“嗯嗯,沒有錯的,從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上來看,海哥可能是在玄武峰的位置!”
劉鳳祥聽著眼睛微微一亮,起身道,“咱們在院子里干等著,也不知道那位柳小友什么時候會回來,不如咱們直接去玄武峰尋找柳小友好了!”
陳啟林也很贊同劉鳳祥的說話,“那行??!小果,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到玄武峰湊個熱鬧!”
柳結(jié)果很久沒有去過玄武峰,只記得玄武峰大概的位置,便循著悠揚的琴聲在前帶路。
原本這些年沒有人去玄武峰、騰蛇峰,從落日峰去這兩座山峰的路也早就沒了。
柳滄海、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沈若琳,這幾人去玄武峰的半月灣野炊,才重新開發(fā)出一條新的路來。
柳結(jié)果沿著柳滄海等人留下來的足跡,順著路才能找柳滄海、孟翰林、田雨欣等人的位置。
走得越近,琴聲越清晰。
琴聲回旋在霧氣蒙蒙的山澗小道上,卻猶如一股清泉為每個洗去心靈的污垢,洗去疲倦的塵埃,思緒漸漸地與靈動美妙的琴聲融為一體,有一種超脫紅塵“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之感!
劉鳳祥情不自禁地拍手贊道,“這琴曲曲意深長,神情灑脫,時而像山之巍巍,斧伐之丁丁,時而像水之洋洋,櫓聲之欸乃,聽到這首琴曲,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在山上找個地方,建立一座茅草屋,從此隱居在山上!”
陳啟林是第二次聽到柳滄海彈琴,也聽得如癡如醉,他雖然不會彈琴,但當年的紅顏知己,畢竟是一位古琴大家,所以對古琴鑒賞有一定的造詣,“這彈的是《漁樵問答》,強音可如焦墨,濃郁而堅挺,輕音可如濕墨,飄渺而明晰,其間又有豐富的過渡色彩,幾處樂句的強弱起伏,柳小友演奏得非常瀟灑飄逸,其中有兩句,以前人們彈成漸強,柳滄海則處理為明顯的漸弱,令人感到一種悠然自得之氣,后面有兩次放合樂句,也是容易被彈成漸強,柳小友則處理為漸弱,令人感到極其閑適,這琴技曠古爍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