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微微垂了眼簾,淡淡道:“媽媽說笑了,當(dāng)初可是崔嬤嬤讓你們每月給梨苑送口糧的,你們?nèi)舨凰瓦M(jìn)來直接扔門口,萬一被旁人拿了,我們找誰要去?”
那張婆子一聽便火了,瞪著雙綠豆大小的三角眼兩手叉腰道:“嘿,你這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怕我們不給送,把你這點口糧給克扣了不成?”
“難道不是嗎?”江明月緩緩抬了眼,冷冷地看著那張婆子,目光凌利如箭:“往常我們梨苑可是定好一個月給送大米十升,禾米和面粉各五升,可今日這量,卻比往常足足少了一半不止,張婆子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
“我給你解釋啥?這你應(yīng)該自個兒去問崔嬤嬤去,她怎么安排我們就怎么做,你還讓我給你解釋,你難道還想訛賴我們不成?”
聽張婆子這一說,旁邊的李婆子也沉不住氣了,隨手將手中的兩個小袋子往地上一扔,尖聲道:“喲,這話說的,就別讓人笑話了吧。你苑子里這點兒東西,還不夠咱們?nèi)揽p的??丝郏澞阆氲贸鰜?,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就那些東西,誰稀罕!”
說完,她拉著那張婆子便要走,還冷笑道:“一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病怏子,還敢給我們甩臉子,怕不是病糊涂了。張婆子咱們走,這個晦氣地方,多呆一息人都憋得慌,讓她們主仆倆好好呆著吧?!?br/> 她的話讓江明月心中一動,想也不想抬手拔下發(fā)間的那根銀釵照著布袋便猛力一劃,立時一股子刺鼻霉味沖鼻而來,同時一道黑黃的米流迅速從破裂處流了出來。
“站住!”
眼前的一切讓她突然揚聲一喝,將那正罵罵咧咧而去的兩名仆婦震得一個激凌,條件反射地被那股無形的威勢喝?。坏确磻?yīng)過來是身后的病怏子在喚,又雙雙嫌惡地嗤鼻一哼,這才不甘地轉(zhu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