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幽蘭還沒說出背后的人,怎么能現(xiàn)在就杖斃呢?”郭氏只顧著想如何讓幽蘭指正宛如,卻沒看到烏拉納喇氏眼里的陰霾,“以俾妾看,還是應(yīng)該……”
“應(yīng)該怎樣?”烏拉納喇氏瞇著眼看向郭氏,“干脆本福晉給你讓賢好了!”
郭氏聽到烏拉納喇氏的話,身形一顫,去年爺生辰宴的經(jīng)歷她可不想再來一次,訕訕的笑道:“使不得,使不得,俾妾哪有那個資格,能夠聆聽福晉教導(dǎo)已是俾妾的福氣!”衣袖下的手緊緊地擰著帕子
“郭妹妹說的不錯,還是問明白的好,幽蘭雖是個丫鬟也不能隨意踐踏她的生死!姐姐,您說是不是?”宛如輕笑的看著烏拉納喇氏,她自然知道烏拉納喇氏為何急著想杖斃幽蘭,只是她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動的,“而且妹妹記得,您剛剛不是還說,這事會讓人誤以為是妹妹下的手,妹妹膽子小可經(jīng)不起嚇,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烏拉納喇氏,既然你不想罷手,剛好我也想看好戲,那咱們就繼續(xù)吧!
“妹妹,真覺得這樣好?”烏拉納喇氏低頭摸著她那鑲著藍寶石的甲套,慢悠悠的說著
宛如對于烏拉納喇氏的暗示毫不在意,淺笑道:“那是自然”
“妹妹還有哪些不清楚?幽蘭要挾春蘭謀害耿妹妹以及小阿哥,這可是死罪,你覺得姐姐不應(yīng)該杖斃她?”烏拉納喇氏淡淡的話語中透著絲絲威壓,“而且……姐姐這樣做可是為妹妹著想!”
宛如狀如感激的看著烏拉納喇氏說道:“姐姐為妹妹著想,妹妹也不能給姐姐添麻煩不是!若是幽蘭她真的做了此事,不用姐姐吩咐妹妹自會處置了她,可是……從始至終對于幽蘭要挾春月都只是姐姐的猜測不是?總不能依著猜測處置她吧!那以后這王府的奴才們還不得膽戰(zhàn)心驚姐姐,至少得拿出些證據(jù),才能服眾而且即便是她做的,那她背后的人一定不簡單能在爺和福晉對耿妹妹的保護下,出手害了耿妹妹和小阿哥,若不把她找出來……”說到這里○如看向其他的侍妾,眼含擔憂的說道:“妹妹被非議是小事,但若是以后我們也遭此毒手可怎么辦?”
烏拉納喇氏將眾人的色變看在眼里對著宛如瞇著眼說道:“妹妹言之有理”然后又對梅嬤嬤吩咐道:“嬤嬤你安排人給幽蘭行刑,重刑之下看她說不說?今晚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否則眾位妹妹定是不安!”
“福晉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梅嬤嬤對著烏拉納喇氏微微頜首,示意自己明白怎么做,她一定會好好招待幽蘭的
宛如看到烏拉納喇氏對梅嬤嬤的暗示,眼中劃過寒光,這杖責里面的玄奧大著呢,有時看著輕飄飄實則狠戾無比,她可不會讓幽蘭吃這苦頭開口攔住梅嬤嬤:“嬤嬤留步”然后又看向烏拉納喇氏,“姐姐,行刑還是算了,那樣可是有損您的聲名……”
郭氏剛被烏拉納喇氏搶白一番,心中積滿怨氣此時自是看什么都不順眼,嘴含譏諷的說道:“側(cè)福晉是真的的福晉名譽,還是怕重刑下幽蘭把您……”郭氏的話在宛如的冷眼下,又咽了回去,她好歹還知道自己只是個侍妾比不得宛如是側(cè)福晉,風涼話說幾句不礙可是不能真的惹惱了宛如,心里冷哼一聲,看你能得意幾時!便沉默的坐在一邊,等著看宛如的笑話,到時好落井下石一番
梅嬤嬤見烏拉納喇氏并未表態(tài),對著宛如委婉拒絕道:“側(cè)福晉,福晉也是怕幽蘭這丫頭不老實,畢竟她剛剛還曾隱瞞過事實”
“嬤嬤放心,不是還有劉太醫(yī)嗎?”宛如對烏拉納喇氏笑著說道:“妹妹就知道姐姐不是心狠之人,我們可以讓劉太醫(yī)來驗證幽蘭的話”
烏拉納喇氏聽到宛如的話,心里覺得好笑,鈕祜祿氏怕是急糊涂了吧,竟然亂找理由,“妹妹不是認為劉太醫(yī)知道事情的內(nèi)幕吧?劉太醫(yī)可是爺?shù)娜恕?br/>
“妹妹可不是懷疑劉太醫(yī),而是相信劉太醫(yī)”宛如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太醫(yī),“劉太醫(yī),你似乎還沒說耿妹妹是因為什么而動的胎氣吧?”
“回側(cè)福晉的話,奴才一直在給耿格格止血保胎,從格格的癥狀奴才還判斷不出原因,只等著查看格格的衣飾吃食和用品”
烏拉納喇氏不滿的宛如的故弄玄虛,接過話茬問道:“妹妹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