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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胤俄知道胤禛是藥膳堂的半個東家后,幾乎和胤祥一樣,天天光臨水云閣。
宛如見此,也就沒再去過他的書房,只是讓彩荷把水果糕點送去,自己老老實實的宅在竹韻苑里。
水云閣。
胤禛放下狼毫毛筆,看著欲言又止的蘇培盛問道:“什么事?說吧,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br/> “主子,武格格那兒……”蘇培盛忐忑不安的問道。任誰都看得出來,武格格失寵了,只是她畢竟是格格,他們這些奴才也不好安排,眼看明天就要回京了,總得有個說法不是。
胤禛皺皺眉頭,他還真的把這個女人給忘記了,雖然她不安分,有點蠢,但畢竟曾經(jīng)是他的女人,既然皇阿瑪已經(jīng)給她安排好了余生,那就放過她吧。
“她不是一直病著嗎?那就送回京繼續(xù)養(yǎng)病吧。”這樣也可以占個格格的名分,省的德額娘又借此生事,擾的家宅不寧。
雖然在名義上,他還做不到只有丫頭一個女人,但是他不會再碰其他的女人了,那么讓那些女人占滿名分,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翌日清晨,康熙率領(lǐng)浩蕩的大軍再次出發(fā),返回京城。
宛如也隨著胤禛加入了返程的行列,當然還帶著養(yǎng)了兩個月病的武格格,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在九月中旬回到了京城。
宛如和武格格都很安靜的回到各自的住處。
由于胤禛的歸來,平靜了幾個月的雍郡王府,再次熱鬧了起來。后宅的女人們個個傅粉施朱、豐容靚飾,可謂是百花齊放,手段層出。
今個侍妾郭氏在路上偶遇,明個侍妾陳氏帶著點心吃食看望,后個安氏在東側(cè)園門口翹首以待,就連耿格格也偶遇了一次。鬧得胤禛煩心不已,便不再踏進后院,每日只是歇在東側(cè)園書房。
烏拉納喇氏便每天來此送吃食,噓寒問暖,胤禛雖不耐也未因此駁了她的臉面。因她是嫡福晉,又是十幾年夫妻,他雖不滿她稱病不去侍疾,但還是給了她福晉應(yīng)有的體面。畢竟丫頭最不耐這些事情,內(nèi)宅還要靠烏拉納喇氏來管理。
過了幾日,烏拉納喇氏見胤禛始終未曾因她沒去侍疾的事而怪罪她,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小心的試探道:“爺,鈕祜祿妹妹見臣妾身體虛弱不能去侍疾,主動代臣妾去,臣妾也不好拒絕?!?br/> 聞言,胤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烏拉納喇氏心里打個冷戰(zhàn),連忙說道:“臣妾是想,妹妹畢竟侍疾有功,要不要把她晉位成側(cè)福晉,以妹妹的功勞,眾姐妹都是服的?!?br/> 胤禛似是不在意,淡淡的回道:“生了子嗣再說吧?!笨戳丝赐饷骥龅囊鼓?,又道:“福晉,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蘇培盛送福晉回去?!?br/> “福晉,請。待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
烏拉納喇氏還沒來得及高興胤禛對宛如的冷淡,就聽見胤禛趕人的話,只好失望地隨著蘇培盛離開了。
胤禛瞇著眼,把玩著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
丫頭是什么人,這些女人又是什么樣的人?他心里清楚,一個個怕死,躲還來不及,怎么會想著去侍疾,這是見他好了,怕他對丫頭格外看重,上眼藥來了。還這么齊心協(xié)力,連一向本分的耿格格都沒落下,就不能消停會兒,心里整天算計著別人。
他以前怎么會覺得這些女人還是有幾分韻味的?眼光真的很有問題,胤禛不禁反思。
胤禛進入雅蘭院時,在宛如眼里看到了詫異,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以至于這丫頭以為他冷落了她?他可是為了配合她,知道她討厭被人關(guān)注,也怕自己頻頻來,讓后宅的女人都盯著她,惹她煩,才好不容易忍了五天沒來。
見不到她,他心里總是空蕩蕩的。還有吃食,吃慣了她準備的飯菜,府里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幸虧他對吃的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