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jīng)記載“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br/> 一直留意著烏拉納喇氏的宛如,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安氏?!
宛如柳眉輕蹙,仔細(xì)的打量著安氏,只見她眉似初春柳葉,含著輕愁;臉如三月桃花,藏著幽意;身襲桃粉色連襟旗袍,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步履輕盈的朝著胤禛走來。
“爺,您貴為皇子,如今又被封雍郡王,奇珍自是無數(shù),俾妾也不知道該給您送些什么?所以就自己畫了一幅畫,還望爺您品評一下?!蓖疝D(zhuǎn)悠揚的聲音,隨著一縷若隱若現(xiàn)的幽香襲來。
安氏打開畫卷,寂寥的河畔,一株花瓣狹長反卷狀如龍爪的曼珠沙華迎風(fēng)怒放著,那妖紅似火的彼岸花似在訴說著不離不棄的誓言。
彼岸花!宛如瞳孔收縮,腦中回蕩著關(guān)于它的傳言,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瞇著眼望向安氏,猛然發(fā)現(xiàn)她發(fā)髻上的紅色彼岸花——曼珠沙華,再掃了掃她手里的畫,暗忖,這安氏到底是什么用意?沉吟片刻,笑著試探道:“爺,安妹妹此畫可是惟妙惟肖呢?您瞧,可不就和妹妹頭上的真花一樣?”
胤禛察覺到宛如的異狀,對著她問道:“這花叫什么名字?”
沒等宛如開口,安氏眼波流轉(zhuǎn)的嬌笑道:“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聽說是由天下間最相愛的兩人幻化而成的呢?”
胤禛望著她顧盼生輝的眼眸,心神一陣恍惚,一個魅惑的聲音不停地在他腦海里訴說著他和她的愛戀,他和她的纏綿,讓他如至天堂,甘愿沉淪,不自知的朝安氏伸出手。
安氏看見胤禛眼里的癡迷,嘴角帶著弧度,蓮步輕移的靠向胤禛,順勢依入他的懷里,嬌嗔道:“爺?您這樣俾妾好害羞……”然后佯作害羞的把頭埋在胤禛的胸膛,掩去臉上的喜色,“姐妹們都看著呢!”
一旁的宛如臉色微變,不舒服的看著姿勢曖昧的兩人。不對勁!胤禛太反常了,他不是色令智昏之徒,難道是那花的原因?神識放開,只見安氏身上以那朵花為中心,向周圍散發(fā)著肉眼不可見的粉色迷霧。果然,是那朵曼珠沙華的原因,隔空送入胤禛體內(nèi)一絲靈力。
“沒事,不用在意她們,我……”胤禛剛要說什么,霎那間,丹田處傳來陣陣涼意,讓他猛然驚醒過來,看著嬌伏在他懷里的安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胤禛,一雙寒眸暴射出凌厲的光芒,嫌惡的甩開安氏。可惡!沒想到他竟然差點栽在一個柔弱的內(nèi)宅婦人手里,更讓他難堪的是,這些竟然是當(dāng)著丫頭的面發(fā)生的!。
“爺?您……”突然被甩在地上的安氏驚愕的看著胤禛,怎么回事?那個人明明說過,只要按他說的那樣用自己的鮮血澆養(yǎng)這曼珠沙華,就可以讓嗅到此花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也可以讓聞到此花的鈕祜祿氏小產(chǎn)。為什么剛剛還對她癡迷的爺,突然甩開了她?難道是因為爺聞到的花香太少,再加上爺乃是皇子有龍氣護(hù)身,才擺脫了她的誘惑?
于是,安氏不死心的站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望向胤禛道:“爺……”
“哼,還想對爺施展邪術(shù)?”胤禛冷哼一聲,死死地盯著安氏,壓抑的喉嚨里發(fā)出陰寒的質(zhì)問,讓安氏心里一顫,難道爺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的,她可是私下找過太醫(yī)院的人查看過的,除了它花葉不同存,顯得有些奇特外,沒人看出其中的蹊蹺。
想到這里,安氏略微安心,用帕子拭著眼角小聲低泣,道:“俾妾不明白爺在說什么?俾妾做錯了什么嗎?”嬌弱的身姿,愈發(fā)惹人憐惜。
烏拉納喇氏看著突然暴怒的胤禛,再聯(lián)想到剛才他對安氏的異樣行為,立馬意識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向安氏的目光透著絲絲冷意,幸虧安氏沒有成功,否則以后她還有什么指望?只是,安氏哪來的這種異術(shù)?若是能掌握在她的手中……烏拉納喇氏心中撥拉著自己的小算盤,看看胤禛,再看看宛如。
“爺,這是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安妹妹可是做錯了什么事?即便妹妹有錯,您說出來讓她改了就是,今個畢竟是您的好日子,何必動怒呢?”說著一臉關(guān)心的扶起安氏,嬌嗔的看著胤禛。
胤禛倒沒想到烏拉納喇氏會出來替安氏說話,他可不信她看不出來安氏剛才使了手段,只是她為什么這么做?若是為了安氏的邪術(shù),他既已有了防備便不會再中招,她也沒必要為了個沒用的邪術(shù)而惹一身騷的,那到底是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