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乖乖地躺在床上。
倒不是她不想動,實在是,只要一動便覺得要被淹了。
喻辰宣拿了一塊糕點給她。
每當(dāng)這時候,江晚就嗜甜如命,吃到之后,眉開眼笑。
“剛才,望斷他們說了瘟疫?”她找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瘟疫?不太清楚?!庇鞒叫币性谝慌?。
“說是山下的人染了瘟疫,整個村子的人都死絕了?!彼斐鍪?,喻辰宣又將一塊糕點放在她手心里。
“哦,你說山下村子啊。我們來這里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怪事。”喻辰宣說,“那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可太陽下山之后,那些人便會像活死人一樣鉆出來,我們還受到了他們的圍攻,不過,他們似乎很害怕火和光?!?br/> “活死人癥?”江晚將糕點塞到嘴里,“你可曾見過中了瘟疫的人?”
“我一個好好的人,為什么要去看那些玩意?”喻辰宣說。
“不應(yīng)該吧。”江晚的聲音低沉。
“這也忒早了一些?!?br/> “什么早了些?”
“瘟疫?!?br/> “嗯?”
“也沒什么,我需要靜靜?!?br/> 他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慢慢地,耐不住折騰的江晚終于睡著了。
喻辰宣悄悄推開門,去了別的屋子。
一夜安寧。
第二天一大早,望斷送來了一碗黑暗藥湯。
江晚豁出性命,才將那碗看起來很詭異的藥湯喝完。
藥湯難喝,但,喝完之后,她發(fā)現(xiàn)身體很溫?zé)?,原本每到月事便生不如死的疼痛也幾乎感覺不到了。
良藥苦口利于病,古人誠然不騙她。
江晚默默地將那死難喝死難喝的藥湯喝了五天之后,月事終于結(jié)束了。
這一次,是她來葵水這五年里,最不疼,也是最尷尬的一次。
那量實在太多了。
她甚至不止一次懷疑,再繼續(xù)下去會血崩而亡。
好在,每天早晨,望斷都會端來一碗黑乎乎膠狀的藥湯,喝了那藥湯之后,身體像是重獲新生一般,非常神奇。
月事結(jié)束之后,她的第一件事就去洗澡。
沒有痛不欲生,沒有面色蠟黃,也沒有面色蒼白。
她在溫泉中徜徉了很久才出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皮膚變好了,又白又嫩,吹彈可破。
身體也很輕盈,像是隨時都能飛起來。
就仿佛,困了很久很久,終于睡飽了,神清氣爽。
喻辰宣站在一旁,第一次對江晚的容貌驚愕。
江晚長得并不差,有江家的底子在,也算是上乘的美人。
但,京州城的美人實在太多了,她只是充其量長得不差而已。
但現(xiàn)在……
那白皙的皮膚,妙曼的身子,還有一顰一笑中帶有的天然傻氣,讓人移不開眼睛。
“是不是像換了一個人?”望斷倒背著手站在他身邊,“江晚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特別好,小時候受過寒氣,寒邪入體,她的皮膚一直不是特別好,臉色也總是很難看。體內(nèi)的廢物越積越多,人更容易疲憊衰老。”
“借著這次機(jī)會,我用特殊手段讓她破后而立,將淤積了許多年的寒氣和廢物都排出來,還好,算是成功了?!?br/> 喻辰宣沒有接話。
他看著江晚的模樣,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漣漪在心底擴(kuò)散,蕩漾,形成一種難以名狀的水波蕩漾。
他嗓子發(fā)緊,身體發(fā)硬。
望斷瞧著他狀態(tài)不太對勁,搖了搖頭,果然,就算是如神仙一般的喻辰宣,也逃不過七情六欲。
“給你?!彼麑⒁涣K幫枞接鞒叫谥?,“避子香?!?br/> “悠著點,現(xiàn)在的她,萬萬不能懷孕?!?br/> 他說完,紅著臉離開。
喻辰宣眼睛發(fā)藍(lán)。
望斷給他吃了避子香,意思就是,現(xiàn)在的江晚能接受他?
她的身體,能夠接受他?
他咽了咽口水,一晃便來到了溫泉旁,將毫無準(zhǔn)備的江晚撲下,瘋狂地親吻著她。
江晚被嚇了一跳。
人被喻辰宣按在水里,無法呼吸,只能從他口腔中獲取新鮮空氣。
無法開口,無法拒絕,無法反抗。
在昏暗的水底,喻辰宣化身成狼,一點點將她吞噬,將她送上不可思議的頂端。
“禽獸,變態(tài),神經(jīng)病?!?br/> 結(jié)束之后,江晚看著滿身的紅印,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喻辰宣這個變態(tài),在她身上種了一圈草莓。
“很美?!庇鞒叫羝鹚南掳?,輕輕印上一個吻,“你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美?!?br/> 江晚打開他的手,語氣憤憤,咬牙切齒,“死變態(tài),別碰我,給我滾到天涯海角。”
“真無情?!庇鞒叫┥弦路?。
“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宮吧?!彼f。
喻辰宣身體僵了僵,“一定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