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興致不高,葉玲記得他們上次做愛,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怎么了?”黑暗里葉玲的豐滿頂著高晨。
“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你一向不這樣的!”葉玲心疼的摟著高晨的脖子,他知道高晨最近加班加的太累了。
放在以前,這個時間點上,他們已經(jīng)梅開三度了。
葉玲時常說,這點事情維系著我們的感情,要不然,我們早就散了。
他們對于對方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新鮮感了,他們熟知對方身體的某一個隱秘的部位。
“還來嗎?不來我就睡了!”
“再等等!”高晨在努力。
如果說是完成任務(wù)性質(zhì)的,他早就超額完成了,只是覺得半個月沒做,心里總虧欠著葉玲什么。
“好了,睡吧!”葉玲身體緊貼著高晨,摟著高晨的脖子,臉貼在高晨的臉上,她喜歡這樣的睡覺姿勢,這樣讓她感到踏實。
黑暗里,葉玲安靜的睡著了。
高晨摟著葉玲,兩個人赤裸的身體緊緊的挨著。
他偷偷的嘆了一口氣,他怕把葉玲吵醒了。
他最怕接到家里的電話,家里每次來電話,不是有事就是要錢,他已經(jīng)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每次他都做一次硬心腸,按照葉玲說的那樣,開口跟家里說聲不,可每次都開不了這個口。
他那倒霉催的姐夫狗改不了吃屎又去賭了,電話是用家里的電話打來了,卻不是媽打來的,而是姐姐打來了,電話里姐姐哭得很是悲切,高晨卻絲毫不為之動容。
姐姐把事情的原委又說了一遍,同樣的話,聽媽說了不下五遍,聽姐也說了不下三遍了,他煩了他厭了。
姐姐說完,等著高晨的答復(fù),高晨不說話,她接著說道:“兄弟,你不伸把手,你姐夫就!”
“夠了!”高晨不等姐姐說完,就發(fā)火了:“他死了才好,就這樣,我還有事,掛了!”
掛了電話之后高晨,遠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痛快,他的心里就好像吊著一個稱砣一樣,堵得慌。
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家人,那可都是他的親人,當?shù)谝淮螄L試用這種強硬的態(tài)度對待家人的時候,他的心情異常的沉重。
這事情沒跟葉玲說,本來他大可以在葉玲面前“炫耀”,他做了一次硬心腸的人,他沒有讓葉玲失望。
他覺得說了很無趣。
他眼前揮之不去的是姐夫血淋淋的殘缺不全的手,手掌上只剩下了四根指頭,小拇指連著皮,帶著血肉掛在手上上,他看不到姐夫的臉,只聽到他的慘叫聲,他好像在咒罵高晨見死不救,他把那個小拇指撕扯了下來,連著的皮也被扯斷了,扔在了高晨的懷里......
高晨從夢中驚醒,在被子里沒有摸到那個血淋淋的手指,他才知道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惡夢而已。
葉玲看著滿身是汗,驚惶不定的高晨,說高晨一定有事情瞞著她,高晨說沒有。
葉玲不相信,再三逼問之下,高晨說了實話。
葉玲心疼的把高晨抱住了:“總要走這一步的!你我心里都清楚,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蛟S,給他點教訓(xùn)也好?!?br/> “我知道!所以,我按照你說的做了?!?br/> 高晨的心很不安,說不出來的不安,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夢,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可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