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稍稍怔住,然后疑惑道:“為什么要答應(yīng)?要是去美國的話,那我們的計劃……”
“希涼,”行洲突然低聲喊了我的名字,“不會有事的,相信我?!?br/>
我看著他的眼睛,深沉如水,平和安定,由此我便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全盤的打算。
……
推著行洲一塊下樓的時候,公公婆婆還在跟陸行熠談笑。
許是這個小兒子好久不回家,二老覺得尤其親切。
見著我跟行洲下來,三人暫時停住,然后我聽到婆婆說:“行熠,你說今天來說跟你大哥有關(guān)的事,是什么?”
陸行熠沒有馬上開口,而是輕笑著站起身,走過來從我的手中要接過輪椅的把手。
我的手一僵,但很快還是松開。
陸行熠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接著便將行洲推過去,我在后面跟上。
“是這樣的,我在美國有個朋友,能聯(lián)系上加州那邊治療截癱最好的醫(yī)院。爸媽,我覺得大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能讓他早日站起來,才是最好的選擇?!标懶徐诰拖裰案艺f的那樣,完完本本地又?jǐn)⑹隽艘槐椤?br/>
我一直在看著行洲的反應(yīng),見他目光慢慢暗了下去,我的心也跟著揪得生疼。
公公婆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覺得意外,但是在意外之余,兩個老人也都開始考慮起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他們希望行洲能夠好起來,這個我從不懷疑,可是他們對陸行熠也是存著萬分的信任和疼愛,所以根本不會去想自己的小兒子會不會有什么隱藏的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行洲似是無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恍然想起他在樓上時跟我說的話。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之后,我率先開口道:“爸媽,我覺得小叔說的很有道理。行洲的腿或許還有康復(fù)的可能,我們不能就這么放棄,不管去美國治療有沒有效果,總要試一試才沒有遺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