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璋若是酒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崩钚艍鹤⌒睦锏呐瓪猓曇魷睾?,話卻說的極不客氣。這里大庭廣眾之下,他再怎么著,自己都不能失了態(tài),進而失了禮,落到了外人眼里。
“你們認識?”姜煥璋深吸了口氣,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半步,將自己從一眼看到文二爺?shù)募又杏采鰜?,緊盯著李信,努力讓自己顯的平靜的問道。
“煥璋認識文二爺?煥璋怎么認識的文二爺?”李信沒答他的話,卻反問了一句,姜煥璋剛才看到文二爺?shù)哪欠菁?,實在有些太過了,他心里疑惑極多。
文二爺搖著折扇,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郎舅兩人,這意料之外的頭一回見面,高下立現(xiàn)啊!
“在下姜煥璋,綏寧伯世子,現(xiàn)如今在晉王府領了份長史的閑差,聽人說起過文二爺?shù)拇竺?,在下極是仰慕,曾四處打聽二爺所在,沒想到今天在此偶遇,在下想請文二爺入在下門下參贊,不知道文二爺肯不肯曲尊,在下以師禮待二爺?!苯獰ㄨ皼]搭理李信,微微轉身,沖文二爺拱手,鄭重邀請。
文二爺一個愣神,收了折扇,忍不住笑起來,“世子爺如此高眼相看,文某深感榮幸,榮幸之至,只是,在下已經(jīng)在令妻兄這里找了碗飯吃,就不麻煩世子爺了?!?br/>
“這里煙霧繚繞,咱們到外面透口氣吧。”李信示意文二爺,他已經(jīng)懶得再多理會姜煥璋,萬嬤嬤說他五通神附身,看樣子沒說錯。
“慢!”姜煥璋目光轉厲,臉色微青,伸手攔在李信面前,“我問你!你怎么尋到的文二爺?是偶遇還是相請?誰去請的?你?你和二爺,什么時候認識的?”
“世子這是在審賊么?”李信實在笑不出來了,斂了臉上已經(jīng)所剩不多的笑意,迎著姜煥璋惡狠狠的目光,后背下意識挺的筆直,聲音也冷厲起來,“還是文二爺犯了什么事?世子奉了上命要緝賊?抑或是我犯了什么事?”
“是我莽撞了。”姜煥璋象是突然悟過來什么,臉色微變,人往后退了一步,態(tài)度更是退了不止一步,“我太心急了,還請李兄告知,你是怎么尋到的文二爺?是偶遇還是相請?是誰告訴你二爺其人的?”
“算偶遇吧,是我尋到了他?!睕]等李信答話,文二爺接了過去,“我路過他家,聞到羊肉香味,吃了頓羊肉,談的投機,就做了賓主。世子爺這么看重在下,有什么緣故嗎?”
姜煥璋象是松了口氣,“在下仰慕二爺已久,曾屢次聽人說起二爺家世,以及二爺?shù)娜似凡艑W,極其仰慕,二爺若不嫌棄,明天我請二爺過府,咱們到凌云樓把酒長談,如何?”
“世子爺客氣,世子爺這份厚愛,在下受之有愧,當不起一個請字,世子爺不必多費心了?!蔽亩敶蛑呛牵睦锘究梢源_定,李家這個女婿,略有一點毛病。
“文二爺如今下塌哪里?紫藤山莊?明天我親自到紫藤山莊來請二爺。”姜煥璋再進一步,文二爺是他的智囊,只能是他的,他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