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還告訴彩琴,如今帝父身邊沒有得心的女人,希望她能夠取得帝父更深層次的信任。
這種深層次的信任,當(dāng)然是身心投入的那種,男人只有傾心女人后才會獻(xiàn)上他的信任……
身為一個宮女,她的出路無非兩種,一種是在宮中熬到嬤嬤級,另一種是出去嫁人,這兩種路對彩琴來說,她都不喜歡,出去嫁人因?yàn)槟隁q已老,要不就是找個死了老婆拖兒帶女的鰥夫,要不就是找個一事無成靠父母靠女人的男人!
要是,要是她真能得到帝父的心,要是她能爬上帝父的床成為帝父的女人,比她的任何出路都要好,畢竟帝父以后,是能登上皇位的男人。
只要想一想,彩琴的心里就激動的無法自持,她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個可以成為皇帝女人的機(jī)會,有太后對她暗地里的支持與信任,她有信心讓自己在帝父的心里占到一席之地。
袁稚非常敬業(yè),他覺得明歌就是想讓他縮在自己的房子里不出去,好讓她繼續(xù)一家獨(dú)大,所以他并沒有因?yàn)樽约旱钠つw“病”就縮在房子里不出門,第二天早朝照樣去,結(jié)果整個全體官員全都對他行注目禮,不知道誰傳出去皮膚病有可能傳染的事,他所到之處,三米之內(nèi)皆無人,就是為他抬轎子的宮人,也都躲躲閃閃的不是偷偷用手帕捂口鼻,就是不停的閉氣。
這一個早朝,他是壯士斷腕般的去,結(jié)果是灰溜溜的回來,回去后,他發(fā)現(xiàn)連戚薇都不近他的身了,甚至自己和兒子親近,都會被戚薇從中打斷以各種借口把兒子拉走……
他不過是被明歌下了藥而已,哪里是什么皮膚病,袁稚氣怒的同時,心底又有些感慨,患難見真情,他一直以為戚薇對他真真是那種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真愛,他以為他們之間經(jīng)歷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們之間的真情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是沒想到,他不過是得了個“皮膚病”,就能把他們之間的真愛打破!
這個時候,他突然就想起了明歌,他曾經(jīng)在外辦事的時候恰巧染過一次疫癥,一直回到京城癥狀才出現(xiàn),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死,他把自己獨(dú)自關(guān)在一個屋子里,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讓任何人靠近。
但是明歌,她不顧他的責(zé)罵執(zhí)意靠近他,親自服侍他!
這事太過久遠(yuǎn),他這時候回想,只感覺如上輩子的事一般,那時候的明歌抱著他說:你是我的夫是我的天,我們以后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榮辱一起,生死一起!
回憶如同洪水,一旦傾瀉便洶涌澎湃,袁稚覺得自己,從沒有哪一刻如現(xiàn)在這般思念曾經(jīng)與明歌琴瑟和鳴的日子。
明歌為什么要給他戴綠帽子,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回憶里的美好結(jié)合現(xiàn)實(shí),袁稚更加痛苦難過,他想不明白,曾經(jīng)眼里只有他的女人,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能這么無情這么狠心。
戚薇最近很憂傷,她不敢想象,若是袁稚因?yàn)檫@個皮膚病而很快死翹翹,她以后在這后宮里怎么立足,她自己倒無所謂,可是她的兒子怎么辦,尤其明歌與她還有不世之仇,她該怎么為自己的家人,為自己死去的女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