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允實松了一口氣,轉向梁超群時態(tài)度有所緩和,“梁先生,既然這個邪祟的道行這么深,那您之前說的只要有婁小婷陪同,熬過任老板的生日就能化解災禍的說法,還算數(shù)嗎?”
梁超群的表演有些臉譜化,眼珠子亂轉,以表示自己在內(nèi)心打算盤,“這個嘛,恐怕有風險。”
吳有祿不屑地冷哼一聲,看樣子是默默感慨梁超群還不算太傻,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任老板手臂脫臼的事兒,這個時候要是還堅持自己之前的理論,肯定不足以取信于人,這種時候必須要變通一番。
“有風險怎么可以?”邱允實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忠心不二的手下,忙著表現(xiàn)自己對老板的關切之情,又轉頭去跟任軒昂說,“任先生,要不咱們還是等太太找的那位泰*國的靈媒回來,讓她想辦法吧。您也別不信國外那一套,這種時候求助于國外的能人不算是崇洋媚外?!?br/> 任軒昂白了邱允實一眼,不想自掉身價地搭戲,卻不料自己越是這樣越像一個深不可測的富豪。
梁超群一聽又冒出一個泰*國的靈媒要跟自己搶生意,馬上強調(diào)說:“我的意思是說,單靠婁小婷這個掃把星來抵御道行頗深的邪祟有風險。但除了婁小婷,我們還可以找其他的幫手,找一個比婁小婷還要厲害的人物?!?br/> “比婁小婷還厲害?”邱允實驚訝地張大嘴,“怎么個厲害法?”
梁超群突然收起笑臉,嚴肅而低沉地吐出兩個字:“厲害到能夠把自己給克死的那種,簡單來說,就是死人?!?br/> 邱允實一時間沒聽懂的樣子,又問:“死人?”
“沒錯,死人,而且必須是死于非命的人,不能是壽終正寢,”梁超群補充,“越年輕越好,死得越慘越好。找到這樣的一個死人,把他的尸體放置于任先生的家中鎮(zhèn)宅,讓任先生在家中七七四十九天不出門,跟尸體共處一室,這比讓婁小婷這個掃把星跟隨還要管用?!?br/> 邱允實打了個寒噤,跟尸體一起呆49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拿不定主意似的轉頭去看任軒昂。
任軒昂繼續(xù)表演不動聲色,在吳有祿看來,這位老板并沒有馬上反對,說明他并沒有對此特別抗拒,這事兒似乎有戲。
“如果這樣就能對抗那個邪祟那自然是最好,大不了49天不出門??蓡栴}是,上哪去找這么一個命硬到把自己都給克死的人啊?”邱允實似乎得到了自家老板的默許,順著這個思路繼續(xù)發(fā)愁。
梁超群掐指一算,說:“這事兒必須得快,晚了恐怕后患無窮。至于說這個死于非命的命硬之人,雖然是越年輕越好,但是現(xiàn)在時間是第一位的,只要能趕在這兩天找得到,只要年齡在50歲以下,尸體腐爛也沒關系,尸骸還在就行?!?br/> 邱允實抓住梁超群,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上哪去找死于非命的人的尸骸啊,這事兒還得拜托您啊?!?br/> “這個嘛,現(xiàn)在城里都是火化,村里倒是還有一些土葬,可就算是得知這人是死于非命,可是平白無故掘人家的墳,恐怕會惹出更多亂子。除非能找到一戶人家自愿奉上,不過……”梁超群一副無奈的樣子,又把目光轉向吳有祿,左手又去摸衣服口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邱允實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似的說:“梁先生,這事兒我們就交給你,錢不是問題,兩天之內(nèi)如果您還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只能尋求泰*國靈媒的幫助了,她正好就是大后天回國,任太一直跟她保持聯(lián)系呢?!?br/> 梁超群賠笑應承,“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就像任先生之前說的,咱們自家人的事兒,還是得自家人解決,國外的那一套拿來恐怕會水土不服,風險更大。但是這事兒也是需要一些人脈的,得打點打點才行……”
“這個沒問題?!鼻裨蕦嵳f著,轉頭去看任軒昂,沖他一努嘴,意思是到他出血的時候了。
任軒昂恍然大悟,原來給梁超群走穴的出場費要他來出!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由不得他拒絕!原來這就是昨晚邱允實沖他眨眼的深意,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