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樂被錢如輝提在手上,看到大多數(shù)幫眾都棄刀投降,少數(shù)頑抗分子被清洗一空,再想到自己如今已是階下之囚,臉上露出一絲決然,“錢如輝,龐發(fā),殺了我吧?!?br/> 現(xiàn)在他已萌生死志,畢竟這一戰(zhàn)大江幫死傷太過慘重,自己恐怕也逃不了好處,還不如慷慨就義,也能保全自己的名聲。
龐發(fā)和錢如輝對視一眼,冷冷道,“要不是舵主事先有命不得殺你,你以為你能活命嗎?”隨后對著一旁正在看守地上俘虜?shù)念^目說道,“將呂長樂和所有大江幫的人都關(guān)押起來,等候舵主發(fā)落?!?br/> 一旁頭目臉上興奮之色還未褪去,看著被錢如輝封住要穴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呂長樂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明白?!边@次天星幫大獲全勝,己方雖然也有不小損傷,但都可以接受,只呂長樂一人被俘就算得上大功一件。
呂長樂倒在地上狼狽不已,雨水浸濕額前長發(fā),但心里卻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皇甫旭為什么不殺他,但既然自己的性命能夠保存就再好不過了,更何況人都是怕死的,他雖然速求一死,但也只是胸中一時意氣,過了那個時間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求死。
“不知道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關(guān)老恐怕也兇多吉少啊。”
……
城南天星幫的藥材庫,此時也已經(jīng)是廝殺聲遍地,數(shù)不清的黑衣大漢相互揮刀拼殺,周圍有居民在家中牢牢的將被子蒙在頭上,祈禱不要牽連到自己。
鐵背頭陀手上轉(zhuǎn)動一串翡翠佛珠,嘴上念叨“罪過罪過。施主,此戰(zhàn)既然天星幫早有準(zhǔn)備,我大江幫認(rèn)輸了,還請少造殺孽,放我們離去吧?!?br/> 陰無忌一身黑衣腰懸長刀,枯紅的頭發(fā)在風(fēng)雨中飄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放你們離去?和尚你是天真還是愚蠢?這是戰(zhàn)爭,你以為是過家家嗎?少說廢話,出招吧?!?br/> 凈智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但胸中殺意激蕩,剛剛他也是試探瓦解陰無忌的戰(zhàn)斗意志,如果陰無忌真的有所松動他就會立馬出手取他項上人頭,可惜的是陰無忌自始至終都在防備他。
“那好,貧僧就得罪了?!眱糁窃捯魟偮洌旒t袈裟自他身上脫落而出宛如浪潮涌向陰無忌,氣勢奔騰有降魔之意。
陰無忌臉上露出一絲異色,口中輕咦道,“竟然是天佛寺的袈裟伏魔功?和尚倒是有些來歷?!?br/> 天佛寺乃是大雍佛道大宗,地位尚在昔日的金剛寺之上,袈裟伏魔功也是天佛寺后天功法中有名的奇功絕藝。
陰無忌拔刀出鞘,森然霸道與屠戮蒼穹的魔意自身上緩緩發(fā)出,自從領(lǐng)悟戮血魔刀真意,他的武功修為可以說是進(jìn)步神速,此時比起當(dāng)日刀斬七夫人竟又強(qiáng)了幾分。
朱紅袈裟在凈智強(qiáng)橫真氣的操控下朝著陰無忌撲來,周圍不少幫眾只感覺眼前一花,只看到一道遮天蓋地的金色佛光正朝著陰無忌奔去,看氣勢真如佛祖降魔一般威猛霸道。
陰無忌嘴角露出一絲不屑,“虛張聲勢”,隨即身上戮血刀氣凝聚,長刀一斬,血紅的刀光與袈裟碰撞在一起,斯拉一生,幫眾的視線又回到現(xiàn)實,滿天佛光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朱紅袈裟孤零零的在雨中飄落。
凈智臉上吃了一驚,“戮血魔刀?你是陰無忌?沒想到皇甫旭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敢收留你這魔頭?!彼聂卖姆ЧΣ⒉煌暾皇菤埰?,所以往日對敵都是先以精神力量勾勒佛光奪人心神,再以磅礴力量碾壓對手,只是這次遇到魔意深藏的陰無忌,兩方面都不占便宜,可謂倒霉到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