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恨情仇明明和她無關,偏偏他硬是將這些加注在她的身上,又是死,又是折磨,換成是誰,誰不心寒?
可是又能怎么辦,除了忍耐,除了接受他的種種做法,她沒有別的選擇,她選擇不起。
“先生,祁琛來了?!毖芗掖蚱屏舜丝痰膶庫o,矗在門口恭敬說道。
慕初星最先反應過來,握了握封天衍的右臂,微微笑:“好了,該打針了?!?br/> 祁琛這次不僅帶了醫(yī)藥箱過來,還拎了個特殊的小盒子,他打開盒蓋,露出里面的三只黃色藥劑,興致高昂的對封天衍介紹道:“這是我們研究所最新研究出來的抗生素,您以后出差可以不用帶上我了?!?br/> 每次封先生出遠門,都要把他帶上,為了制藥打針,畢竟抗生素是一天都不能停的。
但是現在,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封天衍的臉上找不出半絲欣喜:“有什么不同?”
“大有不同?!逼铊∨d奮難平,內心的激動到了難以言喻的程度:“這一次我們突破不小,將抗生素的維持時間延伸到了一周之久,也就是說,今后您不用每天都注射了,只要一周一次就可以了,只不過……”
男人沒有動,斂下目光望著祁琛:“說。”
“只不過,注射的過程會有點痛苦,您可能會失控,尤其是第一次注射,抗生素融進血液肯定會有不適感?!?br/> “來吧?!彼麤]有絲毫猶豫,擼起袖子,將胳膊伸了過去,陽光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印記,猙獰的可怕,串成了一線刀疤,觸目驚心。
慕初星站在一旁,沒有走,她握緊手里的書,兩只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封天衍,每一次都能感覺到深入心扉的疼,光是看著都覺得疼,封天衍身為當事人,該有多疼呢?
藥水調兌完畢,祁琛握著針管靠近他,找準經脈,一針扎下去,黃色藥水隨即進入了封天衍的體內,一點一點,從他的手臂游走到全身各個臟器,男人還躺在貴妃椅上,神情自若,他一向沒什么痛覺神經,當然,心臟是個例外。
一針注射完了,祁琛丟掉用過的針管,抬頭望向男人:“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
“不過小菜一碟。”封天衍不屑的冷哼道,除了針眼有些麻,其他的一概如常。
祁琛撓撓腦袋,滿臉困惑:“奇怪了,按理來說,應該很疼的才對?!?br/> 他剛說完這話,黃橙橙的藥水順著血管流進了心臟,左胸口抽搐了下,滔天入地的痛疼感頓時迸發(fā)全身,五臟六腑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揪的全身澀疼,就連大腦都在頃刻間混沌不清,封天衍兩眼外翻,疼的翻身坐起,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冒上額前,他雙手插進黑色發(fā)絲里,死死的抓住發(fā)根,死死地。
祁琛瞧出男人的不對勁,急忙蹲下,穩(wěn)住他:“先生你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br/> 飽受疼痛的封天衍前一秒理智還尚存,坐在貴妃椅上一聲不吭,強忍著痛楚,可后一秒,隨著心臟跳動,抗生素被心臟輸送到其他器官和組織,那種強烈的痛楚蔓延全身,連牙齒都痛的打顫,他受不了了,拼命抓扯頭發(fā),黑亮的發(fā)絲霎時掉了好幾縷,還沾著紅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