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相觸,如遭電擊。
時間一時停止了一般,連周遭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沒有立即離開江景琛,杜清雪反而淺笑著趁勢重重地貪戀一般地咬了他的薄唇,才悻悻然起身,站好。
“欺負了我,我就咬回去!”望著陷入睡夢之中的江景琛,杜清雪揚著粉拳,故意兇狠道。
照片的事,他不肯解釋。
管家端了晚餐上來,他冷酷著一張嚴肅的面龐警告她,不肯哄她,她氣未消,他卻在喂她吃粥的檔口以吻封緘,擺明了是在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她。
當前,他睡著了,主動權在她,哼!她不得咬回去,要欺負回去。
否則,他醒了,她可不好欺負他。
在咬了一口江景琛微涼卻軟軟的薄唇后,杜清雪抬起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摸了摸自己吻過江景琛的紅唇,細細回想一下,心下有了評價,嗯,這一吻,有感覺,很好……
等回想好了,杜清雪低下頭,俯身,彎腰,為江景琛脫鞋,將江景琛的一雙腿挪移到床上,擺正好江景琛的身軀,把軟綿綿的枕頭放在江景琛的后腦勺下。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杜清雪氣有些喘。
爬上床,杜清雪睡在了江景琛身側。
她抬起江景琛裸著緊實的胳膊,枕著他的胳膊,勾著笑,窩在他溫厚的懷里,扯過一旁的薄被,她順手摁下燈的開關,慢慢閉上瀲滟風華的秋眸,相擁而眠,漸漸恬然入睡。
安心,也踏實。
甜蜜,也幸福。
溫暖,也溫馨。
她身側有他,與他共眠,填補了前世的遺憾,是今生的眷念。
不久后,杜清雪依偎著江景琛睡著了,呼吸清淺,平緩,已進入甜美的夢鄉(xiāng)。
卻在這時,于幽寂一片的黑暗之中,一直睡著的江景琛驀然睜開犀利的冷眸,深邃的眸底聚攏了莫測高深的幽光,薄唇冷冷撇著,剛硬的下巴刻出一道深幽的弧度,他緩緩收緊手臂,將杜清雪圈緊在懷中。
江景琛感受著懷中的嬌小人兒,微微斂眉深思。
“雪兒,這一次,你又想耍什么新花樣!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江景琛薄唇緩緩蠕動,嗓音充斥著沁人心扉的冷意。
杜清雪才說了離開,說了不想看見他,而后,又開始對他好,幫他擦頭發(fā),吹干濕透了的頭發(fā),服侍他在床上躺好,這前后不一的言行,倒像是她耍的新花樣!
但是,縱然她耍出千般萬般花樣,都一樣逃不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哪怕有一天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一樣能找到她,一樣能將她逮回來!
黑夜沉寂,遮掩著楓城的風云暗涌。
窗外,荷塘月色,風景別致。
清冷的風,吹皺了一池湖水。
伴著夜色,伴著風景,伴著清風,江景琛良久才漸趨進入夢鄉(xiāng)。
同這幾天一樣,睡在杜清雪身側的他一夜美夢。
次日,習慣早起了的江景琛在天蒙蒙亮便轉醒了,盡管晚睡,卻依舊早起,這樣一種習慣,很多年了。
習慣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