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可看不到,身后的來人是男是女。
他之前說綁老厲去做鴨順嘴了,心中愉悅,后面起了點兒“假戲真做”的念頭。
于是順手將左手邊的自己包間的門,推開了——
正好,里面任東西的朋友,已經(jīng)聽到門口他和厲海,那番沒有壓住聲音的叫罵,正有兩三個人,往門這邊兒走過來呢。
其中一個染黃毛,穿緊身皮衣褲瘦竹竿也似的青年,一看自己“哥們兒”任東西,正跟一個高大的男人對峙——
兄弟義氣涌上心頭,不分青紅皂白。
一個飛踹,就直奔厲海而來。
……
“媽的,又來個愣頭青?”
厲海心里浮上,對任公子演技的徹底失望。
他輕意讓過了這個青年的一腳,同時看向另外兩個走到任公子身邊的他的伙伴:一個戴著副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但臉上鷹勾鼻、薄嘴唇使他整個人多了幾份陰沉;另一個,倒也身型高碩,有一米八以上,板寸頭,脖子上一根粗大的金項鏈。
好么,這一下,那個猶豫的女人,似乎更不會馬上來“落井下石”了!
要是被當成厲海的同伙,可要面對四個“莽子”(江州方言,指愣頭青),饒倩倩這細皮嫩肉的貴婦,怎么可能吃這種當面虧?
然而厲海似乎對這女人的愚蠢估計不足,看到人多,饒班花反而是眉頭一松,又微提著裙邊兒,款款地扭著如蛇腰肢走了過來。
……
此時,任公子三人在厲海對面,那個黃毛一腳被厲海閃過之后,往前踉蹌幾步穩(wěn)住微型后,正轉(zhuǎn)身回來,正看到一個大美妞慢慢地走到厲海身邊站定,跟自己的朋友幾個人對峙起來。
他有點兒摸不清狀況:自己這兒一馬當先了,哥幾個咋沒有一起沖過來?
于是他也暫緩在任公子面前“掙表現(xiàn)”的心思,退回來跟自己的同伴一起,望向并肩而站的一男一女。
那臺價值幾十萬、稀有型號的定制手機,還躺地上,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主人呢……
“哥幾個,啥意思?地上涼!”
……
饒班花站定,她先是望了厲海一眼,眼睛里居然帶一絲責怪和讓他忍忍的意思,然后自己面朝對面幾個男人,聲音并不驚慌地說道:
“任公子!你好,我是周正德的夫人。上次在嘉寶拍賣會上與令尊,還有你見過面!”
她介紹完自己,等待對方消化或找回自己腦子里關(guān)于一個美女的記憶,然后又說道:
“這位厲先生是我同學,今天我們一幫同學在這里聚會,跟宋老板打過招呼的。不知道我這位老同學,剛才跟你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
她把眼睛移開,向自己早就看到的,那款特殊外型的手機幾步走過去,以一個無可挑剔的優(yōu)美躬身彎腰拾起它,并保持了一個微不可覺,0.5秒的暫停。
饒倩倩知道,自己優(yōu)美的腰臀,還有一雙筆直長腿,配合精致高跟鞋的提升作用——
此姿勢,必呈現(xiàn)出一個撩人的曲線,會吸引住在場每一個正常男人的目光。
……
她可不像其他女同學,為了孩子家庭,為了材米油鹽,就慢慢就放棄了,作為女人的根本!
天知道自己在保持自己容貌與身材方面,花費了多少精力與金錢!
30出頭,正是一個女人魅力,全力綻放的黃金時刻。
女人,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兒!
事實證明,所有付出都是回報豐厚的!
……
“女人可以挑起戰(zhàn)爭,也可以,‘曲線’救國!”
她心里暗笑,起身時,拿眼睛一掃現(xiàn)場——
果然,每個男人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有視線收回得快的,如厲海、任東西;
另外兩個,眼鏡男和金鏈男慢些;
只有那個黃毛,發(fā)現(xiàn)自己看過去,還沖自己淫淫一笑,伸出舌頭來抿了下他的嘴唇,露出黃黃的板牙。
……
“男人!哼,被動物本能驅(qū)使的可憐動物?!?br/>
她走回去,將手機在自己大腿處的禮服上擦了擦,將它遞給任東西,輕啟朱唇,聲音放緩:
“如果是厲先生不小心碰掉你的手機的話,我代他向任公子道歉——這個手機質(zhì)量真好,外型也非常符合您的氣質(zhì)。”
……
任公子哪里記得住自己在各個場合見過的每個女人,財富地位達到一定程度,美女有如過江之鯽……
何況這個女人長得也不算極品,一張普通的、哪里都看得到,經(jīng)過整容大同小異的人工臉。
身材嘛,自從任南北把那些美女提升魅力的直角肩、假頭發(fā)、臨時填充物……全擺在他面前之后,他就不再相信任何未**的女人了!
……
任東西倒也沒有拒絕遞到面前來的手機。他接過去之后,在手里掂了掂,開口說道:
“周夫人是吧?你認識宋老板也沒用!本公子今天掉在地上的,可不是這一部手機!而是我‘風魔小次郞’的面子!
“你代他道歉?你跟他僅僅只是同學關(guān)系那么簡單?——還是他,是你養(yǎng)在外面的小白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