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張宗敬找到謝鏡花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她:“佩戴猴哥面具的人是不是領(lǐng)你修行的師父?”
謝鏡花坐在電腦面前戴著沒有度數(shù)的眼鏡,頭也不抬的反問:“你偷偷來到泉城,半句言語也沒有知會過我,是覺得司天部門也就這樣管不到你們龍虎山頭上?還是你們龍虎山天師府作為道家頂尖傳承瞧不起司天?”
神州對司天部門給予厚望,龍虎山老天師在司天里也占據(jù)一個高位。
可以負(fù)責(zé)任的說,司天把神州有名有姓的名門大派一網(wǎng)打盡,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及德高望重的長老,皆在司天有一席之地,受神州政府節(jié)制。
謝鏡花此言確是挖了個陷阱,把司天和龍虎山對立起來。
張宗敬聰明至此當(dāng)然不會上了她的當(dāng)。
難得冷笑一聲。
“我到泉城便是受了司天里幾位老爺子的命令,何況來之前我也問了能否不知會你,老爺子們同意了?!?br/> “哦?既然這樣,你是肩負(fù)任務(wù)來泉城的嘍?為什么故意暴露行蹤,被當(dāng)?shù)厥兰掖笞逖埲毓恚俊?br/> 謝鏡花在文檔中敲下最后一個字,有關(guān)趙健勇父女的案子在司天這里算了結(jié)了,剩下的便是等待伍友、蕭艾伊的師父“自投羅網(wǎng)”。
瓷人讓她煉化了三成,僅是三成,就耗費了她六件天材地寶。
可想而知伍友、蕭艾伊兩人若沒有他們師父的幫助,怎樣也不會與瓷人器靈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
她已經(jīng)匯報給了上面,答復(fù)會遣一位大派長老級別的大人物坐鎮(zhèn)泉城,親手擒拿或許會為兩人報仇的師父。
再加上還在泉城養(yǎng)傷的古月舒,那位不知根腳的煉氣士,膽敢到泉城拋頭露面被司天盯住,想走……難如登天。
謝鏡花呼了口氣。
趙健勇父女案子,加煉化瓷人,著實耗損了她極多精力。
況且她傷勢也未愈。
在醫(yī)院待了不到兩個鐘頭,實在憋不住就跑出來工作了。
摘下沒有度數(shù)單純防藍(lán)光的眼鏡。
站起身平視張宗敬。
“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嫡傳弟子是不是太隨心所欲了些呢?”
張宗敬露出笑。
“謝姑娘誤會了。”
“之所以跑去斬殺妖邪,實是再不動手妖邪會害他們一家人,釀成人間慘劇。”
“至于會不會暴露我的身份,謝姑娘想多了,我肩負(fù)的任務(wù)無所謂暴露不暴露,等到了適當(dāng)?shù)臅r機圓滿完成就行了?!?br/> 謝鏡花點點頭,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沒有別的事別擋我的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忙?!?br/> 張宗敬暗道一句好一個轉(zhuǎn)移話題:“謝姑娘,我來此問你先生的事,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那位戴著猴哥面具的人所施展的道法上面的大人物已經(jīng)聽說了,他們特別感興趣!”
道法兩個字,他咬的重。
“你口中上面的大人物是誰???”
謝鏡花問。
張宗敬苦笑:“各大門派或多或少都有,畢竟法器的器靈跑出來為非作歹,在神州尚屬首次,不可能不被他們關(guān)注到。既然關(guān)注了,看似和你交集很深的那人,便逃不了他們‘關(guān)心’。”
聽后。
謝鏡花點點頭:“我只能算是他的記名弟子,算不上他真正的徒弟。”
能與自己比肩的司天泉城負(fù)責(zé)人謝鏡花,都只是那人的記名弟子?
張宗敬趕緊、合上嘴巴。
“那么,他是誰呢?”
顯然謝鏡花不愿多透露那人的信息。
她如實“交代”。
“我也不清楚?!?br/> “你們想知道更多的話,就去問魚媽媽,她比我更為了解先生?!?br/> 張宗敬隨即閉嘴。
魚嘉啊。
魚院長。
司天最大的大人物之一。
他可不敢有膽子去問她。
還記得上次在司天總部,魚院長和某位名門大派的長老起了沖突,一巴掌將那人給扇飛了出去,從七樓摔到院子地面,差點摔成重傷,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恢復(fù)。
事后,那家大門派屁都不敢放一個,草草了之。
“你還有想問的嗎?”
張宗敬連忙搖頭,補充道:“我會把你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回復(fù)上面的大人物?!?br/> “嗯,這是你的職責(zé),去吧,我要再見一次趙健勇,詢問關(guān)于終南山隱士陳一青的事?!?br/> “終南山的前輩昨天與司天通電話了。”
謝鏡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能讓張宗敬用前輩這種敬語,這位終南山隱士的身份地位定然不俗。
“說了什么?”
“撇清終南山和陳一青的關(guān)系唄。”
“哼,終南山來者不拒,什么人都要,遲早出大事。不就仗著……”
“哎莫說了莫說了,或許未來哪一天,咱們會上終南山修行呢,結(jié)個善緣,到時好說話。”
作為神州的名山大川之一。
終南山從古至今都有很重的地位。
司天成立后,也向終南山發(fā)去了邀請函,只有很少的人響應(yīng)號召,主動出山,大部分人依舊當(dāng)著閑云野鶴的隱士。
正當(dāng)謝鏡花走出房間。
張宗敬隨在他身后。
突然問道。
“法器是不是在你手里?”